“朝阳,我难受。”
听见怀里的张之灿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陈朝阳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头顶,说:“快到了。”
“还有多久?!”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和不耐烦,显然是因为他这会儿太难受所致,察觉到张之灿在自己怀里不舒服的扭动,陈朝阳只得小声的安慰他,说:“别急,之灿,很快就到家了。”
一边说话的同时,陈朝阳一边轻拍他肩膀,感觉到他身上过高的体温,陈朝阳又伸手将他额头上的汗水擦去。
酒精逐渐的在张之灿的脑袋里发酵,等到代驾司机终于把车停在他公寓楼下的地下停车场,他甚至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
张之灿的性格中似乎带着某种自虐的成分,比如汹酒,比如从不按时吃饭,陈朝阳小心的背着他乘坐电梯,脸上的表情平静,想着拥有这样一种性格的张之灿,似乎也不是自己简单的一个告白就能将他改变的。
刚进到公寓,张之灿就迅速冲到卫生间吐了个天翻地覆,陈朝阳蹲在他身边替他顺背,好不容易等到他吐完,陈朝阳又扶着他替他擦脸。
“很难受?”
吐过之后张之灿的意识变得清醒了一点,听到陈朝阳问他,他只是点头将他抱住。
“要洗澡吗?”
“不,我现在还是很难受。”
“那漱口?”
见张之灿点头,陈朝阳忙又为他倒了一杯水。
等到他漱口完毕,陈朝阳也不再多说话,只是打横将他抱进卧室中。
“朝阳,我冷。”
见张之灿抱着自己的肩膀蜷缩在床上,陈朝阳又拿过被子将他严严实实的包裹住。
“胃痛不痛?”
“还好。”
察觉到蹲在他身边的陈朝阳准备起身离开,张之灿忙睁开自己的眼睛,说:“你去哪里?”
一副即将被丢弃的可怜小狗的模样,陈朝阳笑,说:“去给你拿解酒药,免得你明天早上起来难受。”
解酒药和胃药一类的东西似乎成了这间公寓必不可少的东西,抱着张之灿喝过两瓶小剂量的解酒药过后,想要转身出去倒水的陈朝阳被他拉住,说:“朝阳,我还是冷,你抱我睡。”
“不口渴吗?”
“不。”
陈朝阳点头,只是揭开被子将他小心的搂进自己的怀里。
张之灿的身体依旧在轻微的颤抖,陈朝阳知道这无关室外的天气,将他更紧的抱住以后,说:“好点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