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不该你问,也不该我问,这时候追究这些无异于往人伤口上撒盐。”
余长喜被她话里的寒意噎住,慌忙解释:
“姐,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刚才去了一趟她们家,看见胡同名字是桐花胡同,就在想会不会这么巧,翠翠就是被害的那个姑娘。”
他的解释越描越黑,听在余长乐耳朵里十分的不入耳: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人已经被逼得吞药自杀,人言可畏的杀伤力你一个大学生还感受不到吗?还是说你也要添一把火?”
余长乐真的很生气,不仅是生气余长喜的问话,更气翠翠面对流言蜚语选择亲者痛仇者快的方式,企图一了百了的了结此事。
她做错了什么?!她什么也没做错!凭什么要她付出生命的代价来成全那些罪人!
那些对她实施犯罪的人,那些对她恶意中伤的人,那些对她指指点点的人!
她的死只会为罪犯披上一层保护膜,为好事者添上一笔谈资,却会永永远远地伤害真正爱她的人!
对于这样的人,余长乐无法自遏地感到极度愤怒,就像被戳到痛点一般。
刚才在医院事出紧急,她顾虑到李梅家人的感受没有表现出来,可现在余长喜再次提起,她实在是不想再忍。
余长喜被她突然而至的怒火吓到,从小到大余长乐从没朝他发过这么大的火,有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她也经历过相似的痛苦。
“姐,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
余长乐压制住内心剧烈的波动,冷静了片刻才说道:
“长喜,姐知道你没有恶意,也许姐的反应过激了些,但姐姐不希望过多地去谈论别人的痛苦,尤其是在自己能做的有限的情况下。”
余长喜听话地点了点头,他觉得余长乐说得有道理,心底却又忍不住升起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半年时间一个人的改变真能有这么大吗?
不是生活习惯,不是语言腔调,而是思想,是精神层面,真能达到脱胎换骨的变化吗?
后面的一路上两人各怀心事,没有再开**谈,一路走到了团部的哨岗前。
余长乐正想上前请哨兵通报,一辆军车驶来停在她身边,车窗边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小余,你怎么来了?”
余长乐转头一看,原来是宁政委。
她露出笑容:“首长好,我来找李梅的爱人王建国,帮她带句话。”
宁致远有些意外,这几天孟久安专心带兵,没来找他谈心,他还以为小两口已经和好,她是来找孟久安的呢。
不过只要不是来找他闹离婚的就好!
他注意到余长乐身边还站了个和她长得有些像的年轻人:
“这位是?”
余长乐介绍道:“他是我弟弟,叫余长喜。”
余长喜礼貌地向他问好:“首长好,我叫余长喜,是渝州师范的大一学生。”
宁致远含笑点头,这年轻人看着不错,干净清爽,高高大大,有礼貌有学问,是个好苗子。
“有对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