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几年下来,他虽然没有刻意观察,却模糊觉得,阿哥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有一两天晚上不回家,没换公司前说路远住公司附近还说得过去,可后来换了公司,离家近了,说是好照顾臧睿,依然每个星期会消失一两个晚上。
问臧睿,臧睿会轻描淡写地说单身男人嘛,晚上夜不归宿是平常事。
乔戈明才不相信她的鬼话。
放其他人身上有可能,阿哥却是绝对不可能!
会是幽会女友吗?什么样的女朋友让阿哥几年如一日地定期私会?还不能带回来?
乔戈明没有想到这个“女朋友”会令他大吃一惊,同时他心中另外一个长久以来的困惑,也终于有了恰当的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喏,看到迟秋离婚,不知道各位妹子内心是不是蠢蠢欲动呢?哈哈,这话似乎有歧义……或许会问这个时候唐暝在忙什么,当然是和杜臻对抗了!只是能不能抵抗杜臻的魅力,会不会旧情复燃,请听下回分解!
☆、
“暝!”杜臻看到唐暝面无表情地站起来,竟然是要走的姿势,心一急,始终端整微笑的表情终于无法维持,极力维持的面具出现裂痕,他扑过去从后面用力抱住唐暝,将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不要走,好么?”
唐暝背脊一时僵直,他没有想到杜臻会不顾一切放下矜持搂住自己。
早已经过了下班的点,办公楼空荡荡的,只有他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唐暝试图挣脱杜臻的束缚,杜臻太过用力,竟然一时挣不开,他眼内终于露出一丝决绝,只是杜臻看不见,他嗓音发紧带着涩涩的味道:“暝,我爱你,一直都爱着。”
唐暝冷笑:“你跟我说爱?从你不顾一切,拒绝了我的挽留,我对你就死心了。杜臻,我们不是十年前的小孩子了,这样,太难看。”
你令我的爱没有归宿,决然离开的时候怎么不说爱我?你的爱,不过如此。
不过如此。
唐暝幽幽地说:“杜臻,我没有忘记你,可是除了爱,还有其他原因会记得一个人。你刚离开的第一年,我想,如果你回头,我依然爱你,可是你没有回来;第二年,我恨你,如果你回来,我会把你揍一顿,从此不再见,你还是没有回来……第三年,我连恨也不想了。”
“是因为顾戟明么?他哪点比得上我?长相,气质,才气,我哪里不如他?!一个从小父母双亡,跟奶奶长大的人,暝,你以为他爱你?他只是想找个能一起过日子的伴!他习惯要人陪着!他不爱你!”杜臻受到刺激,几乎语无伦次起来,“你不知道他跟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人在一起?要说他们之间没点事,唐暝你信么!出入吃住在一起,你就巴着这种男人不放?过去那个骄傲的专横霸道的唐暝哪里去了?那时候我多看一眼别的男人你都无法忍受……还有他那个外国人样貌的弟弟,对他存着什么心思,你果真不知道?”
“你找人调查他?!”唐暝铁钳一样的手硬拽开杜臻的胳膊,眼里闪烁着不明的光,“手段不少啊,杜臻,你越来越有能耐了。”
想象中的回应没有出现,杜臻有些不能置信:“你变了,唐暝。”
“没有什么东西是不会变的,包括感情。是你不相信而已。我现在明确再告诉你一遍,我们不可能了,即使没有顾戟明。还有,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唐暝看着杜臻,两手抱胸,抗拒防御的姿态,“我知道你找过他,虽然他是很宽容的人,可是对于你,还是会觉得困惑的。”
杜臻有些怔然,唐暝走到门边说:“你该离开了,我要关门了。”
杜臻终于崩溃,他死死咬着苍白的嘴唇:“暝,我都快要死了……”
“你应该配合你的医生,而不是来找我。”唐暝啪地关了灯,背影在窗外投入的灯光中有些模糊:“我会以朋友的身份去探望你的,保重。”
杜臻低低地笑了起来:“我刚才说错了,暝,你没有变,你还是你,还是那么的冷漠,不想关心的人,你连个真正的笑容都不吝于给予——以前我竟然觉得这样的你很吸引人,还沾沾自喜,现在才知道,被你无视,是多么的痛苦,唐暝,你的心,太硬了。”
唐暝很晚才回家,顾戟明离他老远就闻到浓郁的酒味,眼见唐暝一个踉跄就要摔倒,连忙上前扶住他。
唐暝搂着顾戟明脖子,眼神有些对不上焦距,直直看着顾戟明很久,喉咙深处咕哝了句:“戟明,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顾戟明竟然听明白了,说:“不会,除非你主动离开。”
唐暝心安了,全身一放松,烂泥一样往地面坠去,顾戟明在他跟地面接触的时候抱住他,骂他死猪,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唐暝吐了两人一身,顾戟明流了两身汗,才把醉鬼收拾干净,又拾掇了自己和客厅浴室,被他扔到卧室的唐暝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已经打着微微的鼾声。
半夜唐暝在酒劲催化下,没有做什么前戏就按着顾戟明要做那种事,顾戟明被惊醒,无奈醉鬼力气死大,反抗不成,最后半被迫半纵容地来了两回,疼得他直吸气,唐暝最后在他耳边说:“戟明,我爱你。”
语音清晰。
顾戟明呆住了。
说完那句话唐暝就没有出声,听呼吸,逐渐放缓,然后变得悠长。
顾戟明夜晚失眠,但早上起来的时候却精神很好,连一锅白粥都似乎比以前熬的要香得多。
唐暝难得给自己放了半天假,和顾戟明一同去超市采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