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的两颊还泛着酒后的红晕,眼睛不怎么聚焦,还带着濛濛一层水汽,声音比平时还要温柔,让这声质问听起来一点气势都没有,只有空架子。
季析慢悠悠地逗她:“我说公主话痨。”
“……”
舒时燃猛地移开视线,脸转向另一边。
几乎要把脸埋进沙发靠背里了。
这是她今晚最快的一次反应。
清醒时候的舒时燃不会做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就差告诉别人自己害羞了的动作。
季析失笑,往她那边倾了倾身,抬手想摸摸她的脑袋,但在手要碰到的时候又停下,改为轻轻勾起她翘起的一缕头发。
柔软的发丝滑过指腹,变得服帖。
季析收回手,目光落在头发间露出的泛红的耳朵尖,声音温柔了几分:“生气了?”
舒时燃没理他。
季析又喊:“舒时燃?”
“舒时燃。”
一声比一声柔和。
喊了几声后,舒时燃终于搭理他了。
“你这人就没什么正经的话。”
她指责他的时候还保持着把脸埋起来的动作,声音闷闷的。
季析笑了笑,问:“喝了那么多酒,渴不渴?”
两三秒后,舒时燃说:“渴的。”
她抬起头,脸比光光喝醉的时候更红。
季析端起一杯水递给她。
舒时燃接过的时候还不忘再瞪他一眼。
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等她不喝了,季析又接过水杯替她放回去。
玻璃杯碰到茶几,发出轻微的声响。
“你们年会都干什么了?”他与她闲聊。
喝多了的舒时燃很容易被转移话题。
她想了想,回答说:“上午先是年终总结。”
季析“嗯”了一声,“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