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见谢临文似乎还有些紧张,转而问向李姨娘。
“谢府没有再找你们吗?”
李姨娘说道,“他们好像完全不管我们,前些日子我和孙夫人说想和思薇在庄子里好生休养一番,思薇的病时好时坏的,她竟也同意了,还说可以把临文接过来一起住。”
这个时候的谢临文才缓缓开口。
“姐姐,我想跟着母亲和妹妹一起。”
谢昭宁盯着谢临文的眼睛。
“临文,你要想好,如若你想要回京城读书,就可以回去,至少这段时间孙夫人会保着你,如若你想呆在这—”
“我想呆在这。”
谢临文看着谢昭宁,琥珀色的眼睛透露着坚定。
“姐姐,我想呆在这里守着母亲和妹妹,我也可以在这里读书。”
“好。”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庭院是云黎选的,与云黎住的地方就隔了一条街。
院子很司机宽敞,四进的院子,住起来还宽敞有余。
云黎又把谢昭宁拉出门逛逛。
“你在这里也不用太忧心,如若你实在烦闷,就与我一同干布庄的生意。我之所以愿意回到锦州,不光是因为你需要一个脱身的地方,更是因为秋日的时候锦州新来一位知州。”
云黎讲布庄摇摇一指。
“我在生意场上这么多年,很少见过有官不贪的,这位新来的锦州知州便是如此。以往我布庄里一半的银钱都要孝敬给衙门,但秋日我去的时候被拒之门外了。”
谢昭宁有些惊奇。
她在京城的时候便听过这么,便也是京兆尹那次,只是谢昭宁铺子太小,还没轮到上谢昭宁。
给衙门孝敬是传统,尤其是各个地方上的知州。
如今竟有一个不愿意收受贿赂的知州。
云黎讲手掌摊开来。
“五百两。”
“我拿了五百两纹银,人家全都给我送回来了,还说明年布庄的供应不按照这个来,公平竞价。”
这次是真将谢昭宁惊掉了下巴。
按照云黎之前告诉自己的,布庄整个的供应,尤其是对官府的供应,占了这些布庄盈利的六成以上。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老板往衙门里送钱的原因。
“我刚开始还以为是看不上我,观察一段时间后才发现,那位新来的锦州知州是谁的银钱也不收。”
云黎说完这些,便看向谢昭宁。
“京城我就先不考虑去了,京城的水太深,我还是想着将锦州的布庄发展起来,你若是愿意留在锦州,我们可以一起做。”
云黎对谢昭宁总是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好。”
云黎在外面给谢昭宁买了驴肉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