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问姑娘您身子可好?是不是不回来京城了,说沈不言沈大人若真的不是好的托付,这国公府不嫁也罢。”
谢昭宁心中咯噔一声,但面上不显。
“之后还说过什么了吗?”
“之后什么都不曾说过了。”
两人一同到了玉兰阁。
上次过来的时候未曾仔细观看,这次谢昭宁细细观摩了一番。
玉兰阁与半年前不太一样,多了不少刺绣的绣品。
半年前大部分是杏儿和长宁绣的,多为夏日单薄的衣衫,如今绣的大多是冬日的衣衫,也几乎都是杏儿的绣品。
绣品比两年前好了不少。
杏儿听到谢昭宁夸赞自己还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杏儿一直不曾忘本,姑娘给我了重生的机会,我定然会好好把握住的。”
临走时,杏儿又提起来一件事情,“玉衣阁似乎要被最大的衣楼祥瑞得收购了。还有那个春兰,她自己逃跑了,现下不知去了何处。”
“我知晓了。”
谢昭宁并没有着急回到府中,而是在茶肆坐了一会儿。
她挑的是靠近中心的位置。
有人在那里唱戏,自然也有讲故事的。
各种奇闻逸事,怎么博人眼球怎么来。
茶博士刚将茶壶放下,台下那人便拍起木头。
“且说那张进真乃是神人也,竟然抬着自己的棺木去死谏,想我大齐朝自从成立以来,死谏的就他一人而已。他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放在了淳安,一个人来到了京城,不过你们知道他在淳安的时候有一个外号叫什么吗?”
众人屏气凝神,连还在交谈的两人都停止了对话。
“叫张笔架。传说如同笔架一样,只跪自己的上峰,有一次一位京官来到淳安想让张进跪他,但张进不跪,由此得名张笔架。”
“但你可知为何他这次要这样做?”
一句话又勾起来众人的好奇心。
“那自然是淮阳公主的驸马在浙江一带太过贪污,但传说那位驸马背后不只有淮阳公主,还另有其人。”
他这话说得含糊,但又很容易猜。
淮扬长公主的名声在京城本就不好,不知道是谁的授意,百姓可以谈论淮扬长公主的相关事宜。
能够站在淮扬长公主背后的人,百姓能想到的不是皇帝便是太子了。
但若是皇帝的话,说书人怕是九族不保。
那便是太子。
故事说完,众人依然意犹未尽。
又开始谈论起其他的八卦来。
刚刚噤声的两人又交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