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言眉宇中有隐隐的不耐,但还是站起身来。
然后又温柔地看向谢昭宁。
“宁宁,你先睡吧。”
这话像极了以前两人在国公府的时候,沈不言跟谢昭宁说的话。
“好。”
谢昭宁不愿意过多掺和沈不言的事情。
她不想见到国公府的那些人,包括沈慕青。
夜色沉沉,谢昭宁沉着脸,朝着院落外走去。
墨书早已将门打开,屋外一片漆黑,可沈不言的视力异于常人,一下子就看到趴在地上的沈慕青。
趴在沈不言的院子外,身上盖着一件大氅。
墨书道,“主子,不知道您打算怎么做,也担心随意触碰会伤了慕青小姐。属下没有将慕青小姐送到屋内去,而是叫了医馆的大夫。”
沈不言走进沈慕青,沈慕青脸色苍白,似乎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过去。他脚步停顿,“把她抬进去吧。”
沈不言自从半年前从国公府离开后,几乎不曾踏足国公府,便是圣上有时追问起来,也以便宜办公为由搪塞过去。
但他知道他们的现状。
尤其是沈慕青,无他,姜恪实在是太过扎眼。
姜恪本就是花花公子,娶了沈慕青之后只是安分了一段时间便又开始寻花问柳。
尤其是在沈慕青怀孕后。
小妾与通房数不清地往房中抬。
沈慕青曾在刚开始的时候不停往国公府跑寻求母亲的帮助,可母亲只能给她言语上的安慰。
告诉她哪一个男子不是这样的,便是沈不言,她不仅要为沈不言娶一个平妻,也要为沈不言纳妾。
加之姜府的其他人看在国公府的面子上没有做得太过分。
沈慕青便忍了下去。
姜恪见国公府的人没有来找自己麻烦,就做的越发过分。
但明面上保持地很好。
沈慕青本就是大小姐性子,在国公府早已被宠坏,见姜恪与刚结婚时候大不相同,便时常与姜恪吵闹。
甚至说出姜恪不配为男人的话。
姜恪便打了沈慕青。
起初只是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打,几乎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现在几乎是照死里打。
医馆的大夫很快来到了沈不言的院子里。
见到沈慕青的伤势很快就开始为沈慕青整治。
书房里,沈不言还在处理着公务。
“你去看看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墨书领命去了。
他许久不曾回到国公府,对国公府的情况不甚了解。
三更时,墨书回来了。
“主子,已经调查清楚了。夫人自从在您离开国公府之后就几乎不曾出过门,有时候也不怎么接见客人,大多数时候都在专心礼佛。”
礼佛?
母亲什么时候对礼佛有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