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讲信誉的人,所以,你可以不用担心我会给你带绿帽子。”许烟语气不慌不慢地说着,心中却是如波涛汹涌。“今天干什么去了?”周瑾年似乎是一点也没有生气,话语间还是这么平静。“我有必要和你报备吗?”许烟话还没说完,就突然感觉到一股巨大的拉力,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抵在了坚硬的墙壁上,不规则形状的墙壁,压得背部有些发疼,昨晚的伤本就没好,现在这样磕一下,身体更是痛得不行,但是许烟忍着,硬是没有吭一声。下颚就被人捏住了,周瑾年的眼底褪去了一贯的冷漠,取而代之是一种极致到令人发指的阴森寒意。“记住,你是谁的女人。”男人开始攻略城池,像个猛兽一样,不知餍足,只知道一味地索取。许烟就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娃娃,眼中是一贯的平静,只是那苍白的脸色,紧抿的唇,无一不暗示着她的忍耐。空气中散发出一种萎靡的气氛,两人明明是最亲近的姿态,反倒像是一种情绪的发泄。有其母必有其女后半夜,周瑾年终于结束,起身,走入了浴室。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许烟早已累得没有力气,趴在床上,像一只濒临岸边的鱼,无力的喘息,身上没有一处不疼,像是要把人拆分入骨般难受。不知什么时候,流水声停了。周瑾年围着一条黑色浴巾出来,墨色的发丝还滴着水,紧贴在两鬓旁,骨节分明的手正擦着头发,浴巾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流畅的肌肉线条,完美的八块腹肌就这么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眼前。但他的眼神却是淡漠至极的。剧烈的反差,不得不说,周瑾年身材可以说完美,可是,许烟却懒得看一眼。这种男人,就是罂粟,优雅如斯,内里却也冷漠至极。这样的人,太容易让人迷失了,爱上了就是灾难。在自己的计划里,绝对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差错。只是,许烟不知道,计划是永远赶不上变化的,是人,就有七情六欲,谁都不能保证能够不带丝毫感情的完成一件事情。“记得吃药。”周瑾年语气淡漠的说着,手上拿着烟盒和打火机,看样子又要去窗台上去抽烟。“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吃。”就算是没有力气,许烟也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就算每说一个字自己身体就会疼上一分。临走前,许烟好像看到周瑾年一瞬间阴沉的脸色,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爽快,自己被他折磨了这么久。“很有自知之明。”周瑾年说完就走了出去,像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不知什么时候,听到了汽车发动的声音,知道周瑾年肯定是走了后,许烟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洗手间。温热的水洒下,驱散了身子的一定程度的酸软无力,只是不适感还很强烈,许烟考虑着要不要去药店买只药膏涂下,每天都来一次,那自己的身子,迟早不得报废了。想着男人凶悍的力道,许烟咬牙忍不住的在心里暗骂。这个王八蛋,混蛋。再想到男人命令自己吃药时薄凉的口吻,许烟忍不住地笑了,那笑容透着一股子的疲倦。三年了,许烟还是可以回忆起周瑾年在墓地救自己的一幕。那时候的他也是这般凉薄淡漠,疏离的眼神。而自己就像个摇尾求怜的可怜人,绝望而痛苦,在死亡的边缘徘徊。“救我。”放下自己骄傲,第一次尝到了对死亡的恐惧的自己,渴望活着。“你凭什么让我救你?”周瑾年的语气冷漠至极,仿佛人命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因为,我想活着。”断断续续的一句话,已经是耗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之后就无力的昏过去了。温热的水倾洒而下,混合着泪水,还是有点咸。许烟,再坚持一下,等拿到许氏的股权,你马上就自由了。第二天许烟是被电话铃声给吵醒的。有起床气的许烟本想直接挂断的,可是看到来电人名字,嘴角勾起一抹灿烂至极的笑容,衬着光芒,越发的耀眼。许烟接起电话就传来劈头盖脸的一阵咒骂。“许烟,你还要不要脸?你都结婚了还勾引我未婚夫,你贱不贱啊?”许微在电话一端破口大骂着,恨不得把许烟骂个狗血淋头。“你谁啊?”许烟在这边把电话特意拿远了点,语气不咸不淡地问道。电话那边的许薇已经是气得七窍生烟,自己骂了这么久,和着人家压根不知道你是谁,其中的酸爽,想必只有许薇自个知道。“我当这是谁啊,原来是姐姐啊,我还以为是泼妇骂街打错电话了呢。”许烟更是语气悠哉得不行,好像真的是以为打错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