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话可不能这么说,许氏的股权,母亲很早就立过遗嘱说在我名下,所以恕难从命了。”许烟话语间没有半点犹豫,就算是父亲要权,哪有说给就给的道理,更何况,这一切都是属于自己的,自己要把公司夺回来,收购许氏股权,只是和周瑾年离婚“小烟――”许父板起了一直笑意盈盈的脸,俨然是一副上位者的冷漠者,许烟没有半点犹豫,毫不给面子地直接说道:“父亲,你还是叫我许烟吧,叫我小烟我还不太习惯。”听着许烟刻意的想撇清关系,许父脸色更是叫一个难看。“你真要与父亲作对?”许父语气凝肃地质问道,那浑浊而又精明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女儿,有种陌生感,自己的女儿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以前就算是骄纵蛮横对自己这个父亲也是尊重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和自己对着来。凝重的气氛陡然在父女间蔓延,诡异而安静。“父亲,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什么叫与父亲您作对,女儿哪里有那个胆子,只是属于女儿的东西女儿自然不能让别人夺去了,不然就算是母亲不在了,灵魂也得不到安息的。”许烟话语客套地说着,但是话语间却明确告诉许父自己绝不会退让。听了这话,许父神情有些许慌乱,像是有些心虚,眼神有些遮掩,许烟只当是许建宏觉得有愧于母亲,没有想太多。“你,你――”许父最后也是指着许烟说不出话来,身子气得一阵颤抖。到底是上了年纪,许烟念及他是自己的父亲,到底没有把话说得太绝。“看来父亲情绪是有些激动,不过,可要保障身体啊,不然,就算是有股权在手,也没法坐稳董事长这个位子啊!”许烟语气嘲讽地说着,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讽刺的意味。“逆女――我怎么会有你这个孽障?”许父气息不稳地说道,手捂着心脏,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孽障,呵,好一个孽障,自己在他心里就是个孽障,所以当赵玲母女要把自己赶出去的时候,一声不吭,没有半点护着自己,任由自己自生自灭。“这可要问你自己了,许董事长,自己犯下的孽障,自己也要担着。”许烟本不想刺激许父的,可是恨意就如同藤蔓般蔓延开来,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许父气急了,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下去,许烟没有躲,就那么站在那里,也不动,像是在等着那一巴掌。赵玲在一旁看好戏,眼睛中满是得逞的恨意。可是,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许烟睁眼,就看见自己身前站着一个人。高大挺拔的身影,像极了以前那般保护自己,风雨不受侵袭。“墨宇,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着祁墨宇这么维护许烟,许父开口询问道,眼神狠厉。“没什么,晚辈就是觉得伯父这样做不太合适。”祁墨宇语气谦和地说着,面上仍是一片淡然,好像制止许父的行为就是仅仅因为觉得不合适而已。“怎么,我教训我的女儿,还需要你来教?”许父正在气头上,自然没有什么好语气。“那倒不是,只是许小姐脸上带着巴掌印出去被有心人看到了,指不定又是一通乱写,说什么伯父忘恩负义就不好了。”祁墨宇不慌不忙地说着,语气那般的淡然,如若不是在经历了宴会上的事情,许烟还会以为他只是单纯的为了许家考虑呢。几年不见,他的演技才是最炉火纯青的一个吧,许烟心里这样想着。“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还是你在维护这个孩子?”许父眼中爆发出凌厉的光芒,像是要一眼看穿这个自己以前帮助过的女婿说话的真实性。“谈不上维护,只是实事求是而已。”祁墨宇没有半点犹豫说道,像许父这种人精,疑心病重,有些许犹豫都能被他看出来。“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改日再来拜访。”祁墨宇打好招呼就准备要离开了。“让墨宇看笑话了。”许父头脑也冷静了下来,就开始拉拢活络祁墨宇了。“伯父家务事繁忙,也要保重身体。”祁墨宇走后。“逆女,滚出这个家。”许父似是不想多说,指着大门就叫许烟滚。“父亲,记得千万要保重身体啊!”话说完,许烟姿态施施然地走了,就算是被赶出来的,表情却没有一丝狼狈。她许烟就算是再不济,也有自己的骄傲,傲气,绝不会叫人看了自己的笑话。许烟还没有走别墅小区,一辆车就在跟前停下,轮胎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让许烟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