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抓住她的胳膊,再次拉扯。
姜辞识趣,不再焦躁,温柔吻在他耳边,轻轻开口?:“边先生,就到这儿吧,我知道你车上没套。”
顷刻间,边策压住她的后脑勺,往讳莫如深的地带引领,她被迫折颈,他像赏看一件精美的仪器,看她扭动的黑发和她紧按他膝盖的手指,寻求他渴望的东西。
可?在五六秒后,他就觉得无趣,不忍心?看她挣扎,陡然放开手,声音冷得像ai,“抱歉。”
姜辞直起身体,木然地看向?边策。陌生的边策。
边策垂眸,比她先跳脱出这场荒唐戏,他一颗颗整理衬衣纽扣,语气沉静:“你把?安全带系好,我送你回去。”
车再一次停在姜辞家楼下。边策先下了车,绕过去为姜辞开车门。
“再见。”姜辞先开口?,语气带三分试探。
“再见。”边策的声音不起波澜。
目送姜辞进了楼栋后,边策驱车离开。
姜辞转身,听见引擎发动的声音,一些异样?的攀扯感爬上心?间。
她明明赢了,他明明挫败。她的爽感却泯然于他疏离的这一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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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策对着镜子检查脖子上姜辞留下来的咬痕,确认没有一周下不去。
于是?称病,躲进山里。
白天?养花,晚上吹风。难得闲暇,谁也不见。
梁子淳听说他病了,开车来探望。车开不进院子,她打电话给他,他关了机。
她等了一会?儿,看见院子里的景变了。想起他们曾并肩在这里看山看雪,那竟是?十年前的事了。
门外的木箱还留着,她上车写了张字条塞进去。
隔了两天?,她又来,那张字条还躺在木箱里,他不曾看过。
“大哥到底怎么了?”这天?清晨,几天?不见边策的边楚问老太太。
边骋烦躁地拿小银勺戳半熟的鸡蛋,搅得餐盘像一个灾难现象,“他能怎么,躲孙总跟梁家的人呢。”
老太太昵一眼边骋,“刚替你大哥分担两天?就受不了了?可?见他平日里有多辛苦。”
边骋近日长进不小,如今梁家的人也忌惮他三分。他却不敢在老太太面前摆谱,乖巧应着:“您说的都对。”
老太太对边楚说:“待会?儿去我书房一趟,替我给梁家捎个东西。”
边楚不解:“子淳姐常来看您,下回她来,您直接给她不就行了。”
边骋接话:“她小姑娘家家的哪儿懂这些,您把?东西给我,回头我去。”
老太太偏让边楚去,说她也该学?人待人接物察言观色的本事了。
这晚边策接了边楚的电话。
边楚:“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
边策还没给个准信,边楚絮絮叨叨抱怨一通去梁家听来的冷嘲热讽。
梁家那边逼得紧,一口?咬定当年是?边策耽误了梁子淳,后来梁子淳才负气错嫁,所以理应边策继续担责。
“那你怎么应付的?”边策柔声问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