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牵衣袖又是碰手腕又是悄悄往他怀里埋的,小动作一堆,是嫌他依赖期压制得太轻松么。
这么会勾引,还说自己不是魅魔。
殊灵额间青筋突突地跳,体内那股被他刻意忽视良久的焦灼渴望如今无限放大,偏生此时晏来归还毫不知情地拉开房门,掰着他的肩膀将他轻轻拉了回来,那一瞬间殊灵被晏来归身上好闻的气味完全包裹,他心道有些时候忍不住了真的不能怪他没有自制力。
要怪就怪魅魔。
晏来归正想着把殊灵请回来坐着,好好给他看看身上的后遗症,然而不等他彻底实施,殊灵便啪地一声反手关上门,然后一言不发拽着他的衣襟便将他按在了墙上。
殊灵的眸光落在晏来归的唇上,半晌之后不知为何又挪开了眸光,随后低头埋在了晏来归的颈间,克制地深吸一口气。
颈间薄薄的皮肤被人无声叼起,用牙齿轻轻磨了磨,只带来轻微的疼痒,晏来归身体微僵,片刻后只感到埋在他颈间的人松了口,殊灵抬手按上晏来归的后颈,学着晏来归之前的模样生疏地揉按安抚着晏来归,带着薄茧的指腹在锁骨上方咬出来的齿痕上摩挲半晌,愈发用力。
晏来归心里又感动又好笑,暗暗叹了口气。
他在殊灵怀里稍微动了动,抬手轻轻捧起殊灵的脸侧,温声道:“什么都可以。”
如果能帮你渡过难熬的焦灼,做什么都可以。
是我害你落得如今处境,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可殊灵盯着怀中眸光澄澈干净的人,过了很久却还是一言不发。
明明能缓解他依赖期症状的人如今就困在怀里,殊灵低下头,就能啜饮一口清甜甘泉,他嗅闻着晏来归的气息时,隔着血管叼住薄薄皮肤时,那股体内深处难以言喻的冲动一直在叫嚣着更进一步。
咬破皮肤,吮吸血液,品尝唇齿,拆吃入腹。
但殊灵却猛然惊觉,这一切都是出自晏来归对他的愧疚。
晏来归把一切过错和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所以愿意包容自己所有的所作所为,而这些都只是因为晏来归觉得自己害了他,所以觉得自己理应帮他解毒,理应帮他渡过依赖期。
长期压抑的焦渴因为短暂的接触得到缓解……可还不够。他想要的不是毫无感情不必接吻的鱼水之欢。
殊灵面沉似水,他低眸看了晏来归一眼,松开攥住晏来归衣襟的手,临走前还恶狠狠地吸了最后一口,这才彻底放开了晏来归。
晏来归茫然:“……诶?”
然而不等他说话,殊灵撂下一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内室,徒留茫然无措的晏来归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样,居然就够了?
*
飞舟缓缓落地,平安抵达玄天宗。
晏来归昨日没有睡好,解决魇魔的事情占了半晚,还有半晚他被殊灵逮着吸,吸完回去百思不得其解了大半夜,没睡多久就到了宗门,被迫起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