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为不会很严重,但现在看来可能不是这样的。
医院离得不远,下车时,沈今澜都觉得自己的脚有种火辣辣的感觉,沾地就疼。
她暂时成了个瘸子。
傅承文也看出来了:“很疼吗?”
沈今澜摇头:“还可以忍。”
傅承文某种程度上是个很绅士的人,例如今晚他乐于助人了就没打算只管一半。
“这医院挺大的,我背你?”
沈今澜那张脸平时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波澜,此刻在听见傅承文这句话后真真切切出现了惊讶,紧接着就是摆手拒绝。
“不用了傅总,不合适不合适。”
人和人之间还是得有点距离感。
沈今澜就是一个很有分寸感的人。
傅承文倒是没勉强:“那你等我一下。”
很快,他推来了一把轮椅。
沈今澜坐上轮椅,傅承文在后面推着她。
傅承文看着对这个医院很熟悉,他挂号后将人推到了相应的科室。
这个点已经很晚,还在值班的医生也少,给沈今澜看伤的是位中年的男医生,微秃的头顶看着就很值得信赖的模样。
沈今澜的脚从短靴里抬起,那医生只看一眼就哟了声:“这么肿啊,先去拍个片子吧。”
医生还是伸手轻按了几下,说:“看着应该没大问题,拍片看稳妥点。”
于是大晚上,傅承文推着沈今澜去拍了片子,又等了报告,最后回到办公室。
医生看了片子说:“骨头没事,先给你开点药,回去先冰敷伤口处,之后再上药。”
“等消肿后建议来医院拍个核磁共振。”
“那鞋就别穿了,好好养伤。”
沈今澜:“……”
这双短靴买来难得穿一次,今晚之后估计又要回去落灰了。
沈今澜行动不便,连药都是傅承文去领的。
就是上车的时候,沈今澜还在努力身残志坚时,傅承文先弯腰看着她了,轻笑着叹气:“我说沈导,我这为你忙前忙后一晚上了,这个便宜就让我占了吧?”
“我抱你上车。”
沈今澜:“……谢谢傅总。”
傅承文身上有股很淡的男士香水味,正常社交距离下基本是闻不到的,而沈今澜的重量对他来说似乎不算什么。
直到上了车,沈今澜还是不明白,这人是怎么将这事表达成占便宜的。
傅承文就坐在旁边,他没说什么,但沈今澜清楚,她今晚欠了人家一个人情。
“回酒店吗?还是之前那个?”傅承文问。
沈今澜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