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母欣慰的点头,又讲了些段曲归小时候的事情,袁诺听得新奇,原来段曲归从小就一副波澜不惊,冷冷清清的样子。“我跟你说,小时候我和他爸还担心这孩子自闭呢,还去做过检查,好在虚惊一场。”段母讲起往事唏嘘不已。“反倒机缘巧合做了智力测试,得了个小神童的称号。”“后来,他就一路顺遂,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学建筑、纹身。”段母视线落在袁诺身上,“现在,又遇到了自己喜欢的人。”段曲归在书房里和段父对弈,父子两走完一局,段父输了两子。他眯着眼瞧着对面气定神闲的儿子,故意吓唬他:“你就不担心你妈为难她?”段曲归扫了眼段父,没有回答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刚刚他们几人的表现就差没开口催婚了。段父噎了噎,这个儿子从小到大都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段曲归抬腕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要走了。他起身询问:“爸,爷爷和外公他们没说什么吗?”段父对着棋盘琢磨,不耐烦地挥手打发他走,“你不也猜着了吗?赶紧把事儿定下来。”袁诺和段曲归离开前,段母塞给她一个绸布盒子。袁诺一时无措,拿着盒子望向段曲归,男人略颔首,她这才收下礼盒向段母道谢。司机在院子门口等,两人步行出去。“客厅里的画是你妈妈的吗?”袁诺进去时为满客厅的画稍稍惊讶了一下。段曲归点了点头,不意外她会猜到。段母的每幅画都是段父亲手打理装裱的。他牵着她的手,似叹息般说道:“改天找个时间,让几位长辈见个面吧。”“好。”轻轻缓缓的一个“好”字,顺着夜风悠悠荡荡地飘进段曲归耳里,心跳随之快了两拍。车子近在眼前,他往前一步照例想替她打开车门,伸向车门把手的手微顿,下意识的摸索,转瞬一切如常打开车门,护她上车。这细微的变化连最靠近她的袁诺都不曾察觉。“我打开看看?”袁诺举了举手上的绒布盒子。“它是你的,你想怎样都行。”男人清润的嗓音一如既往,袁诺却仿佛感觉到什么,看向他。“怎么这么看我。”段曲归失笑,掩去眉色中的阴郁。“不是好奇吗?”他抬了抬下巴指向她手中的盒子,“打开看看。”袁诺暗自摇头,大概是自己的错觉,刚才的他似乎有些不对劲。盒子里是一对成色上乘的玉镯,翡翠水润透亮。袁诺看着欣喜,只是让她佩戴的话又觉得过于贵重。“这个,我……”看出她的想法,段曲归替她盖上绒布盒子,那对玉镯被掩盖在暗色里。“收着就好,这玉镯传了几代,我妈是从我奶奶手上接过的,现在它是你的了。”“传家宝?”袁诺微微睁眼,平时就灵动的黑眸染上一丝好奇。段曲归亲昵的捏了下袁诺鼻尖,“恩,所以你要收好。”送袁诺回家后,段曲归并没有久留,直接回了海川华庭。房间里没有开灯,他斜躺在床上,单脚挂在床沿,抬手压住眼睛。他清楚的记得,开车门时眼前有一瞬黑暗,一闪而过,下一秒又恢复了视线。黑暗中的男人一动不动,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耳边一阵刺啦声,随即传来一团轻柔的叫声。段曲归这才动了下脑袋,转头看向它。一团回来有阵子了,在袁诺那怎么都学不会的开门,一回海川华庭像是无师自通般运用灵活。她知道了该……脑海里浮现女孩懊恼的小表情,让他忍俊不禁。真想好好看看她啊!自眼睛出事以来,段曲归从来没有像现在这刻一样,无奈又沮丧。他沉思良久,终于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两声“嘟嘟”后,对方接起。和人约好时间,段曲归将手机抛在一边,不再看它。袁诺第二天给爸妈打电话,提了双方父母见面的事情。商量好后,她决定晚上亲自告诉段曲归。“哟,最近有什么喜事?”女同事端着茶从外面进来,见到笑得眉眼弯弯的袁诺,不由打趣。袁诺不解地眨了眨眼睛。同事点了点自己嘴角,朝袁诺道:“笑得一脸春心荡漾。”袁诺摸了摸嘴角,这么明显啊。嘴边的笑意还未敛去,就见到一个高瘦的身影气势汹汹地走来。高跟鞋快速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响亮,昭示着主人此刻的心情。“你就是袁诺!”高跟鞋的声音在自己办公桌前戛然而止,伴随而来的趾高气扬的语气。袁诺上扬的嘴角微僵,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