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了半个小时后,到了刘家。南音下车后,发现温北离还坐在车上。“?”“我在车上等你。”司机下车,从车后拿出礼品。“我”让她一个人面对陆家人吗?她只见过陆禹一个,她一个人进去,合适吗?温北离看出她的迟疑,“也是你外公,你紧张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协会隶属于哪里吗?”南音跟在陆家佣人后面,一个劲给自己打气。出息了,出息了。要去见领导的领导了。走进客厅时,南音由于太紧张,觉得自己空手不好。打算自己拎礼品。而这个时候,司机刚好要把礼品给陆家的佣人。三个人均是一愣。“夫人?”“少夫人,我来拿吧。”南音:她手劲大,两人都没有抢过她。“给她拿!给她,她力气大。”陆禹看到这一幕,出言打趣。他身边坐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听到陆禹的嘲笑,狠了他一眼。“孩子,有心了。来,过来。”女人朝着她招了招手。南音看着,那股子不安神奇地消失不见了。只是面对妇人的微笑时,有一点点的羞涩。鼻尖也有些酸涩。她走进后,发现自己手上还拎着东西,脸上一红,一旁的佣人见状上前把东西带走了。南音先喊了妇人,最后才和陆禹打招呼。“去喊老爷子,人来了。”“不用了——”南音身后响起一阵苍劲有力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是一个老头。“这就是那丫头,怎么和鹌鹑一样,哪有你说的那么玄乎!”老人穿着一件夹克,一张非常大气的国字脸,剑眉星目。是南音看一眼,就想行礼的程度。坐下后,老人问起温北离,南音解释他身上的气场可能会冲撞胎儿,所以在外面等着,等胎相稳定之后,再来当面祝贺。老头子听了之后,有点不高兴。“哼!年纪轻轻的,尽搞这些封建迷信的事情。”话音落下,陆禹在一旁轻声咳了一下,“爸”老头子脸上的不悦收了收,“南音,多大了?和北离领证也有一段时间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生——”“爸!”陆禹再一次打断,哪有长辈第一次见小辈,就问人这个的。“这是国民大计的事情,有什么不能问的。要不是你年轻时候不懂事,我至于现在还抱不上孙子吗?”南音没有想到陆冶原是这样的老顽童性格,这和陆禹一点也不像。看着两人相处的样子,南音禁不住笑了出来。一抬头,发现唐沛清正看着她,指了指她面前的杯子,示意她喝。南音端起喝了一口,是牛乳,里面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很好喝。早上出门赶时间,吃过早点后,她没有喝水,这会儿被这牛乳一勾,觉得很渴,于是一口气把里面的东西喝完了。放下的时候,发现静悄悄的,三人全都盯着她看。看着她的眼神里闪过各种思量,最终变为了怜惜。“愣着做什么,再给她添一杯来。”陆老爷子大手一挥,佣人立即换上了一杯新的。插曲过后,老爷子话音一转,进入正题,“你给你舅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吓得南音立即挺直了背,思考起自己给过陆禹什么东西。“魅魔肉?”“什么?!”三人同时惊呼出声,虽然不知道魅魔长什么样子,但是听名字联想就是很恶心的东西。这样的东西被吃下去,让人很难不担心。唐沛清甚至脑洞大开觉得自己怀的是魔物。“别瞎想,那东西你也看见了,长得像人参一样,怎么可能是肉。”陆禹小心将她呵护在怀里哄。“它活着的时候,是魔。死后,就像植物一样,割下来后,确实和人参很像。”南音见他们脸色不对,赶紧解释,“没有问题的,北离每天都吃。”最终拿出温北离举例,“他的身体,以前已经亏空殆尽了。我尝试了很多东西,最后发现这魅魔肉最管用。对了,道上的人,称呼它为‘岁肉’。”岁肉?听到这个名字后,几人终于冷静了下来。这东西最近在他们圈子里很火,千金难求。陆冶原也只是偶尔听见朋友抱怨过一句,他那位朋友身份比他更高,他都说难得的东西,和灵丹妙药一般。“你从哪里来的?”陆老爷子想得更多,是不是她拿温家的名头去换这些东西了。南音听出他语气的严肃,不敢隐瞒,“我杀的。”“那天舅舅也在。”“你说那个黑影?”南音点头,这东西最近少了,她养了一只,长肥了就割一块,挺方便的。陆老爷子越听越玄乎,眉头紧皱,声音不自觉带上了上位者的威压,“你到底是做什么的?”南音蹭地一下站了起来,“我是龙足山道教学院学生,师父是南淮方,代执律一职,顺利毕业考核合格后,将进入民政部联合司工作。”她突如其来的动作,让陆老爷子错愕在了原地。联合司?好像是从上周刚分到他手里的部门。传说中的隐司,他从来没见过这个部门,也没有讲过任何一个人。只有偶尔的出差报销,能见到这个司的名字。他一直以为是上面的某种安排,大家日常也默认不会提起这个司的名字。今天,告诉他,他外孙媳妇就是这个司的人。怪不得这个司突然冲击太大,一时间没有说话。南音以为是对她的不满意,开始报自己在学校的表现情况。“行了,行了。”陆老爷子打断她,“30的绩点有什么好骄傲的吗?”事情越问越混乱,老爷子不管了。只不过,既然她是做这个的,之前准备的礼物就不合适。“去把书房的镇纸拿来。”镇纸,给她画符吗?南音推脱了半天,在看见镇纸的时候,突然不说话了。“怎么,还不想要?”南音拼命地摇头,又点头。“要还是不要?”陆老爷子故意逗她。雷击木,不确定年份,但是难得的是上面有一丝龙气!她太需要了!:()温总别虐了,夫人喊你回家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