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哎!”
程武张开嘴只说了姓,便说不出口了,只能半跪在章洵面前说道:“这军中法纪最为森严,谁都不能冒犯,你想进去,可值守的将校士卒不会同意的,我们就算想帮你,可没有手令,如何进得去?”
“再者说,那民夫营没什么好看的,无非就是征发的百姓,前来做做杂活,不值得大动干戈。”
说着他就回头对张破军、郑信二人挤眉弄眼,让他们赶快出言帮衬。
“程司阶说得没错,民夫确实没有什么好看的。”
张破军小声说道,“你说是吧,郑信。”
“是,司阶与中候说的没错。”
郑信也面无表情的附和道。
章洵却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不成,我一定要进去看!你们帮不帮我?”
程武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成不成,若是被发现了,我们的脑袋就要挂在旗杆上了。”
章洵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不怀好意的盯着程武,小眼睛看得程武浑身发毛:“程司阶,你真的不带我进去?”
程武正想言辞拒绝,却突然听到他继续说道:“我记得我每日在马厩驯马时,有两个人一直藏在马夫的帐篷中喝酒,也不知道是谁?”
程武与张破军心中一惊,程武立刻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军中饮酒那可是大事,明日你可以悄悄过去抓住他们,以正军法。”
一旁的张破军会意:“我明日陪你去捉人。”
可章洵似乎并没有听他在说什么,他在程武说话时,左右手已经分别探出,直奔程武与张破军腰间的水囊而去。
程武与张破军大惊失色,连忙躲开,等他们跳开两步远,用手捂着水囊时,这才惊觉自己已经露馅了。
章洵翘着二郎腿斜靠着胡榻说道:“程司阶,张中候,要不再想想?”
程武看了看张破军,又看了看坐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郑信,眼睛一转便小声说道:“去可以,但是,我们三人要自己研究一下。”
章洵皱着眉头手指刻漏道:“不成,如今已是子时一刻,等你们琢磨明白,都要后半夜了,我陪你们去了,若是明日起不来,岂不是被施烈将军怀疑。”
程武连忙安抚道:“放心,给我们一刻钟,我们回帐中仔细研究,很快就来。”
说着,程武就拽着郑信与张破军手忙脚乱的走出了营帐。
一刻钟后,他们三人果然按时回到了章洵营帐,看着三人只穿着号衣,章洵这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一行四人走出营帐后,凭借程武司阶所担负的营寨巡查之责顺利走到了营门前。
来到营寨门前,值守的士卒立刻拦住了四人,见到是皇子与程武几人后,值守的校尉立刻上前行礼。
“客套话就免了,老张,皇子想知道夜晚我们如何巡视寨墙外的情况,我带皇子去看看,你速速去开营门。”
张校尉听到是皇子要看,连忙命人打开营门放四人出去。
四人走出营帐不多时,就直奔民夫营而去。
民夫营是整个唐军连营中占地最大的一个营寨,但是民夫因为地位低下,因此营地极为简陋,连寨墙都没有。
可虽说如此,为了防备民夫营中民夫逃跑,在民夫营外,还是有许多岗哨以及辅兵驻扎,因此也算得上守卫森严。
只是对于程武等人来说,这算不上严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