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去如抽丝,直到前几日郑鹤遥才完全痊愈,今日便来医馆凑运气,没想到,梓玥竟在。
周梓玥江食盒放下,打开盒盖,里面是两碗驱寒的药茶,:“我一切都好,表哥先喝些热茶,暖暖身子。”
必安端出茶递给郑鹤遥,周梓玥对必安:“另一碗是为你备的。”
茶碗璧温烫,手不一会儿就热起来,郑鹤遥抿口热茶,心内的话似都被堵在舌尖,对上梓玥一双亮眸,一言不发将茶吃完。
热滚滚的茶水流遍全身,冷僵了的五脏六腑又再次砰砰运作,思绪也理出了一个关键。
郑鹤遥握着茶碗,:“我,我将参加院试了。”
周梓玥:“那祝表哥得偿所愿。”
:“我若过了······”郑鹤遥咬紧牙。
周梓玥反问:“如何?”
:“若过了,可否提亲?”
眨眼间的诧异过后,周梓玥微微一笑:“表哥,我们之间,所隔甚远。”
郑鹤遥用了力气:“我改,我都改!”
周梓玥眼里只见笑意:“我并不需表哥去改变什么,正如最初我劝表哥细思是否决心科考一般。”
:“表哥应当为自己想想,莫将我放在你的考虑范围之中,兴许表哥会轻松许多。”
必安垂着头,根本不敢多望一眼。
郑鹤遥薄唇开开合合,最终垂眸苦笑:“表妹是不愿了?”
周梓玥握紧袖口,话语间坚定而郑重:“不愿。”
郑鹤遥无法去上那颗全无玩笑之意的眼眸,声音低落了许多:“为何?”
他与梓玥从前这般要好,说一句青梅竹马都不算未过,如此密切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表妹是何时只当她是表哥的,又或许,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错觉······
寒风拂过,带来梓玥的话语:“因为你是表哥,兄妹之情与男女之情不同。”
:“从未有过吗?”
周梓玥深吸一口气:“从未。”
语罢,周梓玥浅浅一笑:“但若是表哥愿意,我们仍然是好友。”
沉默良久,郑鹤遥开口:“若是我不甘呢?”
:“那由表哥自行抉择。”
:“······”
快刀斩乱麻,以免往后出现“我以为我们彼此有意”的情况。
对郑鹤遥,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就像她上辈子都表哥、表弟,只是当成亲人,无法从这层关系内找到更深的、心动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