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将她们两人分开,两人拖着江年年,三人扛着苏爽。隔开一段距离后将二人丢在地,急不可耐地想把事办成。
江年年腿受伤不能踢于是双手不停地抓扯,苏爽的手被绑在身后只能用脚踢,一番僵持下来两人还是被人制服。
马旭威刚要扯苏爽的衣服耳边响起风声,紧接着就听到两声惨叫,他也被人踢向一边。
杭尧宸将苏爽扶坐起,解了手上的电线,仔细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舒屿狠狠一脚踢开压在江年年身上的男人,跪在江年年身侧,将她拉起来抱进怀里。
其余人见援手来了想逃,顾辞愚连忙将人拦了。这些人怯于他们的威势不敢出手,顾辞愚二话不说抡起随手拿的武器就打。
殴打声将杭尧宸惊醒,不再盯着苏爽看,而是与顾辞愚一起先将人制服,再用电线或呢龙绳捆绑。
危机解除,苏爽挺直的背松塌下来,看着杭尧宸阴沉地走过来跪在她身边,一脸自责后怕。
“我没事。”
一句简单的安慰让杭尧宸更加心痛起来,他湿了眼眶,下颌颤动,忍得全身发抖。苏爽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感受到他的颤动,情不自禁地将人拥抱。
舒屿也紧紧地拥着江年年,她在他怀里声泪俱下地告状。
一旁的顾辞愚目睹他们劫后余生的喜悦悲从心来,他发誓要保护苏爽,如今不但没有保护好她,就连她身边守着的那个人也变成了他人。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么信任他的,是他亲手将这一切推开。朝花夕拾不过是他一个人的回忆,一句“向前看”成了她跑向别人的桥梁,且是他亲自架构的。
满腹惆怅和悲凉无处宣泄,他心中堵得厉害,很想大哭一场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于是将目光射向倒在地上的马旭威。
他被一脚踢开,力道有点重,半天也没起来。同样半天也没起来的还有被舒屿踢的人,其他三人被捆绑在角落。
一向温柔内敛的顾辞愚愤恨的目光让马旭威心中一惊,连忙想躲,还没移开几公分便被拖了回来,雨点般的拳头狠狠地落在他的身上。
这间不大的房间出现两种风格截然不同的场景,一边是两对有情人劫后余生的喜悦和温情,一边是鬼哭狼嚎地讨饶。马旭威叫来的人一看纷纷缩脚缩脖,生怕下一个便是他们。
打了几分钟后杭尧宸松开苏爽起身将顾辞愚拉开,打红眼的顾辞愚还想再打被他制止:“警察马上来了,不要把自己搭进去。”
哪怕再恨还有法律制裁他,再打下去就会落得防卫过当的嫌疑。
没等几分钟就听见警笛响起,然后便是成群的警察涌了上来。杭尧宸他们在来的途中就报了警,而且就是这附近的警所,只不过本来还要一个小时的车程硬生生地被杭尧宸缩短不到半个小时,以致来得及救她们。
马旭威等人被带走,不过他被带走时一脸深不可测地笑着看向苏爽,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顾辞愚跟着去警所处理,舒屿抱着江年年坐上他们来时的车,杭尧宸则开了苏爽的车。四人驶向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苏爽手腕被勒伤,膝弯处有于痕以及身上受了几棍,其他倒没伤到要害,需静养几天。
伤得重的是江年年,除了脸上之外还有一些擦痕,最严重的当属腿上那一棍,伤到了骨头,一时半会不会好。
舒屿一想到她受的苦就后悔当时怎么没把马旭威废了,阴沉的脸半天都没舒展。还是江年年看出两个男人之间不对劲,全程板着脸没有半点交流,眼神示意苏爽把杭尧宸拉走。
“你和舒总怎么了?”
在回自己的病房时苏爽问了出来。
杭尧宸扶着她,低声说:“这件事我有责任。”
苏爽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什么也没说,江年年出事别说舒屿了,就是她也心痛。要是能让舒屿好受点,这点责怪又算什么。
沉默间两人到了病房,她和江年年住的单间,里面设备齐全,还有一张沙发可以让陪护人睡觉。
这一折腾便到了后半夜,苏爽躺上床,叫杭尧宸睡沙发,他却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
“怎么了?”
“当初接管虹星我一心想要干出一番大事业,立志超过父辈。我眼中只有工作只有效益,和舒屿一起将虹星抬上一个新高度,但也损了部分人的利益。”
苏爽本来躺下了,闻言将被子一卷堆在背后,半靠在上面,做一个完美的聆听者。有些苦闷需要有人倾听,而这个人的她想听。
“被我收购的公司在虹星的带领下实现营收翻倍,在高强度的工作中也让很多人选择离开。我站在高峰,看不到他们的怨恨,所以才会有这一次报复。”
“不是你的错,”苏爽急忙回应,“每个人能力不同,角度不同,看的事也就不一样。你想要虹星在市场上站稳脚跟考虑的是能为公司提供价值的人,而被淘汰下来的人既然不能适应市场法则,离开是最好的选择。也许他们也想简单悠闲一点的生活。况且具我所知,虹星的赔偿是其他公司比不上的。”
盛豪被提上来的那名员工就足以说明他选人才只看办事能力与岗位匹配度。
“马旭威这个老东西,”说到这人她还是厌恶,“自己不学好,一身的戾气和罪恶,要是他还有资本为所欲为,不知还有多少人因他陷入绝境。我没那么大本事让他破产,只能揍他一顿,还好他现在遭到报应了。那些被他祸害的人说不定拍手称快,怎么还会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