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镜歌,我以前小看你了,十八岁的年纪不学好,你从哪学的这些肮脏本事,已经学会去勾搭男的了!”
许野望怀里的女生张嘴想去反驳,他先开口道:“宋镜歌,别搭理她。”
以唐婉婷对宋镜歌抱有的诸多恶意,尽管她将事实阐述地明辨易懂,她的母亲不会通情达理。
有时解释还不如不解释,对等的仅有白费时间与精力的徒劳,就像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宋镜歌躺在许野望的怀里,仰望的视角下,他的颜值也十分耐看,深栗色的碎发落于那双放荡不羁的眉宇。
男生的体温似乎生来便比女生要高一些,她围裹于独属于少年的温度,细致聆听,宋镜歌可以听见许野望左心房的跳动,稳定有规律,羞得她的心跳也兵荒马乱。
少年的怀抱,炙热的体温以及他如鼓的心跳。
向着许野望逆来的,朝她袭来的风,全都引得宋镜歌意马心猿。
宋镜歌感到受宠若惊,让虚孱的声线无端增生了撒娇的味道:“许野望,你放我下来。”
“不放。”许野望关注着走出陵园的路,他的眉梢微微吊着,“刚才你站起来都费劲。”
“刚才是腿麻了,我能走路。”宋镜歌没有掩盖她的病情,“放下来,我发烧了,会把感冒传染给你。”
得知宋镜歌病状的许野望,未展现出染病的恐惧和对她的嫌弃,他瞥了眼怀中人的脖颈:“你现在不光是感冒,还过敏了。”
糜烂的血红聚滩,种植于宋镜歌的脖道,触目又明艳,宛若纯白境地里野蛮盛开的丹丹春藻。
或许是以毒攻毒的效果,折磨宋镜歌的低烧强势,抵消了她玫瑰花粉过敏的难熬。
想原处挖个地洞上演土遁,宋镜歌下意识地往许野望的胸膛缩了缩,后知后觉这是对方的怀抱,又不知所措地往后退了点,整个人看起来蔫巴巴的。
这下她更狼狈了。
“我对玫瑰花的花粉过敏。”宋镜歌说出了让她过敏的东西。
因此在类似情人节这种,玫瑰花盛行的节日,宋镜歌会有意避开这样的节日。
想到墓碑前散落的满地玫瑰花瓣,许野望关注到了过敏病因的盲点,不冷不淡地询问:“阿姨带了白玫瑰来墓地,玫瑰的花瓣碎了一地,她知不知道你对玫瑰过敏?”
唐婉婷带着成束的白玫瑰花祭奠宋昌恒,清楚宋镜歌对玫瑰花过敏,和不清楚的前提下买了白玫瑰,两件事完全是不同的性质。
“她知道,她故意的。”不知道许野望什么时候看到了她,宋镜歌把接下来的话说了一半,“我妈之前说的那些话……”
“听见了一两句。”许野望对上宋镜歌复杂的神情,顺便解释了他出现的原因,“我来陵园看完了亲人,路过,看见你在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