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他摇了摇头,“也没有自报家门,只是说让咱们来回禀,您一定会去见。”
听着这般笃定的语气,她心头没由来地冒出一簇无名火。
这是拿她当什么人?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么?
还她一定会去见。
她不见又怎样?还能打进来不成?
还有没有王法。
“不见。”她冷冷嘱咐道,“对了,除了大门,把四周偏门都关上,除了手持拜帖之人,其余人等一律不得入内。”
“是。”
下人应声而去,她继续若无其事地装盘。
望着手中捏成兔子形状的糕点,不由想起她自己的孩子来。
她走的时候,他还这样小,每一年生辰,也不知是如何度过的。
他会怨自己么?
她微微叹了口气。
彧儿终究与寻常孩子的身份不同,他自出生起,便是储君人选,日后更会成为一国之主。
她实在不能自私到牺牲他的前途,让孩子随着她颠沛流离。
这样的思念之苦,只她一人受着便是了。
她惦记着下人回报之事,可直到开席,外面也并未发生什么闯府之祸。
她悬着的心刚刚放下,却听廊下传来几声风流倜傥的笑声。
这笑声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周辞。
“他,他怎么会到这儿来?”
思虞有些怕,往她身后躲了躲。
她反握着她的手以安慰,示意她莫要打草惊蛇,端起一副笑容冲周辞道:“竟不知王爷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
如今周辞在她的襄助下,已从寻常不得宠的郡王至炙手可热的亲王,待她自是客客气气。
“本王竟不知如何得罪了姑娘,来参加自己孩儿的满月宴,怎还被叶姑娘拦在了府外?”
原来带人候在府外的并不是季珣。
她稍稍放下心。
等等?
可若是周辞前来,为何要带兵?
她望向思虞紧紧攥着她衣袖的手,回想起上一世的经历,神色越发凝重。
上一世的此时,她该被周辞以保护之名,囚在了宫中。
他今日来,表面是为了庆贺孩子的满月宴,实则是为了……将她们带回去,禁足宫中吗?
“王爷说笑,既是您来,怎么不自报家门呢?我还以为是什么市井混混,来寻衅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