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每一个人的考核也都是独门独户的,不会与第二个人产生任何关系,且考核内容也只有当天才能知道。
有不少人品出了其中的深意,一颗心重新放回了肚子里。
门派是要点杀某些弟子,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只需要走个过场就可以了。
苏凝玉则是半慌不慌,这前脚才收这么多新弟子,后脚就说要清洗门内弟子,稍微想想就知道是大有问题。
有一说一,严凌的伪装并不算出色,如果他全身上下都丑得统一那还能理解,这卡在那儿只要留心观察真会被发现。
关键是苏凝玉他该在这么个考核里做什么,他要去帮严凌吗,真的有这个必要吗?
他再次感觉到了迷茫和不安,可这次他必须自己做出决定。
弟子们被催促着回到他们该去的地方,严凌按部就班地回到了他的木屋里面。
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大不了严凌带着苏凝玉走就是了,他所需要的东西已经找到了,之所以还留在这里无非是想维持和苏凝玉表面上的关系,想打探到更多有用的内容。
所以,如果真想让他走,那他走就行了,至于苏芙到底是什么来头,鸣剑派会怎么样,那都跟严凌没什么干系。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起来尝不出什么特别的味道,但实际上却是能压制住魔族体内的魔毒。
但它只对魔族来说是一种很好喝的药,人族喝多了会怎样,那不太好说。
接下来的三日,宗门里所有定好的活动全部都取消了,每一个弟子都可以自由地去做他们想做的事,为后续的考核做准备。
弟子们都能随意行动了,可严凌还是没有再见到苏凝玉。
直到第三天的傍晚,严凌在外面练完剑走回来时,看到了正坐在门前面百无聊赖的苏凝玉。
在对方两脚之间,还有个相当漂亮的粉色盒子,上面的丝带被打成了漂亮的蝴蝶结。
苏凝玉明明看见严凌回来了,却并没有站起来。
反而还是坐着,就好像他并不知道他所坐的这个地方严凌会走过来,他们之间并不够熟悉。
最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太阳越来越有温度,也更有力量,现在已经能将影子照长了,直将苏凝玉整个笼住。
严凌弯下了腰,手并没有动,出声问道:“怎么了,又有什么事吗?”
苏凝玉抬起头,他今天似乎是没高兴打理头发,刘海乱糟糟的,都快要盖住眼睛了。
他嘴巴张开,喊了一个“我”字,可剩下来的话却讲不出来。
徘徊不定直接写在了苏凝玉的脸上,但奇怪的是,他人却已经走到了严凌面前,做出了决定。
“进来吧,进来再说。”严凌朝着苏凝玉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