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玉成只是摇摇头,他并不想和沈佑安太多谈论此事。
可是沈佑安执着地想要齐玉成放过两人,“这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巫先生作为……”
不等她将话说完,齐玉成便将她打断,“巫先生,巫先生……母亲您才见过他几面,便如此信任他。为什么?因为他是您的孩子吗。”
沈佑安的脸色倏地发白,“玉成你勿要乱说,小九……小九才是我的孩子,你的妹妹。”
齐玉成却突然冷笑,“巫冬九和巫慈到底谁是您想必比我清楚,谁长得像您曾经的爱人,也是一眼了然。”
他想巫慈一定同母亲曾经的爱人长得极为相似,不然母亲也不会在几面之缘的情况下,如此的爱护他。真令人嫉妒啊,他从小求之不得的母爱,巫慈竟然轻而易举就得到。可是凭什么,明明都是母亲的孩子。
沈佑安的神情变得紧张起来,“既然你也知道你们是手足,又何必对你弟弟……”
“母亲,您知道我不杀他我的后果是什么吗?那就是我死,我死掉您想来是很开心的吧。毕竟我这张神似父亲的脸已经让您厌恶到极点。”
齐玉成压抑在心底深处的黑暗情绪在这一刻全全迸发出来。
“您也没我想得温柔善良,”齐玉成神色平静地盯着沈佑安,“您明知道巫冬九不是你的孩子,但还是对她如此好,不过是试探我的态度,害怕我伤害您的亲生孩子。发现我没有动巫冬九,您对她越发得好,不过是愧疚。”
齐玉成每说一句,沈佑安的面色便白一分。
“让我猜猜您在愧疚什么。怕是愧疚曾经想着巫冬九死掉便死掉,至少自己的亲生孩子没有生命危险。”
沈佑安垂着脑袋没有出声,她没法反驳,齐玉成说的都是对的。她曾经一度看轻巫冬九的性命,甚至想着就算她死了也无所谓,只要她的孩子还好好活在这个世上便行。后来她发现那孩子对她格外的好,甚至和巫慈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她才真真后悔曾经的想法。
齐玉成从沈佑安身边走过,轻声道:“您和父亲没什么区别。你们都是一样的自私贪婪。”
“玉成……”
听见母亲在身后对自己的呼唤,齐玉成却毫不留恋地向外走去。他改变主意了,他不要直接将巫慈杀掉,他要将巫慈带到沈佑安面前。他要逼她做出选择,不是他死,便是巫慈死。
从小到大,他都活在扭曲的痛苦之中。他也要让沈佑安感受他的痛苦,哪怕不及千分之一。
……
巫冬九和巫慈对休鹤楼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巫慈很快便恢复了精神气,他将神色恼怒的巫冬九圈进怀中,甚至任由她将黏稠的液体全部擦在他的衣摆上。
“你真的很讨厌啊,巫慈。”
巫慈没有反驳巫冬九,反而轻声朝她道谢。巫冬九吃软不吃硬,被巫慈这般一说,她便生不起怒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