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刘大胆的父亲在世的时候,还压着他,不让他到处浑。但是自从他父亲去世之后,刘大胆本性暴露,我表哥因为无法忍受父母的不和谐,常年不回家,几乎是跟家里绝交了。我姑姑一个人守着铺子,想要离婚也很难吧。”“而且,我姑姑跟我奶奶有心结,两个人之间的心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听完张若禹的故事,展一鸣忍不住过去拍拍他的肩。“?”周彪总觉得这两个人之间的气场不太对。“?”“??”张若禹和展一鸣也面面相觑。“哦,他要做我的辅导老师,指导我上大学。”展一鸣补充了一句。“这个刘大胆,我以后注意点,”周彪说,“但是你姑姑这么下去,万一有个失手,三长两短,就是一条人命啊。”“我知道啊,”张若禹也不无担忧,但是他马上也找到了自我安慰的词语,“她亲儿子都不管,我要怎么管,而且刘大胆好像自己也挺有谱,这些年没少打,虽然伤没退过,但也没出过啥大毛病。”☆、985?展一鸣重新搬回宿舍,自己悄咪咪的拿回了钥匙。上课突然就爱学习了。这还是数学老师冯渊博发现的。“你们看着黑板!这么简单的概率问题,我都讲了三十遍了,姑奶奶大姑爷们,求你们睁眼看看吧。”老冯正在课堂上咆哮,他扫视一圈,发现大家都低着头,就教室最后一排一双贼亮的眼珠子盯着他。“展一鸣,你看什么看?我脸上有东西是不是?”“我在听课。”展一鸣冷冷地说。毋庸置疑,这个发言把老冯和高二(3)班的同学们都吓了一跳。“听课?”老冯打开窗户看了看,嘲笑般地说,“这太阳也没有从西边出来啊,你今天是怎么了?来来来,你上来把这道题给我算一下。”展一鸣上了讲台,写了个公式,盯着公式和题目看了半天,说:“我不会了。”老冯气笑了:“这就是你认真听的课?不过你能写出这个公式来,至少保证了5分,下次考试,再不用担心自己考5分了。下去吧。”展一鸣面无表情地走到座位上,坐了下来。“殷实,你上来把这个题做了。”殷实走上讲台,三下五除二写出了答案。“没有写解,扣两分。”老冯把殷实赶下讲台。殷实归到座位上的时候,朝展一鸣吐了吐舌头。发现变化的不只有老冯,其他老师也都很震惊的发现了。英语老师朱敏敏在抽查大家背课文的时候,一生气,就让大家一个接一个地往下背。到了展一鸣这里,她以为展一鸣站都不会站,都想要主动绕过他了。结果展一鸣站起来,甚至都不打磕巴地背完了第一段,到第二段的时候,才开始打磕巴。朱老师震惊之下,连喜悦都忘了表达。不过,大多数老师,对这件事情持一个并不乐观的态度,因为见多识广,让他们精神麻木,像这种枯木逢春的把戏他们已经不再相信了。“估计是一时兴起,两分钟热度,就散了。”“事出反常必有妖,人若反常必有刀,留心点吧。”“只要他不再考个位数,我就觉得欣慰。”“是呀,我做梦也想不出我能教出考6分的学生。”……几个人议论着,只有张若禹笑而不语。张若禹心里虽然没有底,但是他总觉得,别说展一鸣了,就是整个(3)班的同学,都是充满了希望的。如果有一个像他这样的学霸,能给他们全体教到二本线以上,当然了,一本线自己确实是没啥把握。晚上下了晚自习,两个人回到宿舍,又开始学习。对张若禹来说,考研的内容他已经烂熟于心,他现在所做的就是不断地复习和巩固。只要不发挥失常,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展一鸣的问题多得很。“不会。”展一鸣做题做到生气,就把试卷一摊,扔到他前面,冷冷地甩出两个字。张若禹便看起来。“哦,这个问题呀,我记得公式大概在高一课本的第二十多页,我印象非常深刻。”展一鸣拿出高一的书,翻到二十八页,果然就找到了那个公式。“你怎么什么都记得?”展一鸣对学霸的脑回路大为震惊。“你以为学霸是那么好当的?”张若禹笑着说,“我也不是故意要记得的。是我考上大学之后,老做梦,梦见自己在高考,结果试卷一片空白,有时候梦见自己高三一整年,历史一个字都没学,一身冷汗地醒来,关于高三之前学的东西,就又都记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