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禹也不想管这个家务事,没好气地说:“你要打老婆,带回家打去,别在我这里。”刘大胆终于抓到一个机会,反手就来抽他:“小子,你胆子大了,长辈都敢打了。”张若禹自然也不甘示弱,往后一躲,指着门口说:“滚出去,滚出我家,要不然我报警了。”刘大胆继续怒骂:“把我家的钱还给我,我马上就走出去。”张若禹都气笑了:“你赌博赌进去多少钱,□□一条街的□□收了你多少钱,这些事情,都要我给你算清楚吗?我表哥怎么跟你绝交的,你不清楚吗?”刘大胆勃然大怒,说:“你胡说八道。”张若禹转头问张改男:“他这次欠了别人多少?”张改男哭着说:“50万。”张若禹的脏话直接脱口而出:“卧槽,你疯了吧?”刘大胆又抽出一根烟,说:“要不是这个贱货,跑去赌场找我,毁了我的手气,我能输那么多?”刘若禹被他的神逻辑气到死,他说:“你把我卖了吧,卖了给你还债。”刘大胆重新坐下,骂骂咧咧地说:“反正,人家要弄死我,你们不给我出钱,我就待在这里不走了。”张若禹气的不行,这时候展一鸣的电话正好打进来。“柯老师,我去你家吃晚饭,然后你给我讲题吧。”展一鸣真的是不打算放过每一分每一秒,时时刻刻想要学习。“我这边有点事,你要不然今天晚上自习吧。”张若禹正在气头上,说话声音又大,讲话又没有礼貌。“什么事?”张若禹听着展一鸣的声音,能想到他皱起眉头的样子。“没啥,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你别管了。”张若禹不想解释太多,毕竟这个刘大胆就是一个牛皮糖,谁粘上就脱不了手了。“知道了。”展一鸣挂了电话。奶奶饿了,张若禹没有办法,只好先去做饭。张若禹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每次吵架到了饭点,就先去做饭,等吃完了接着吵。刘大胆虽然是自己深恶痛绝的人,但是这么多年吵下来,其实也是把他当成了家里人的。这就是生活的奇怪之处,不光是姑姑,就连自己,也从来都没有把刘大胆当成过外人。他们总是在一起吵吵闹闹,生气的时候觉得要不然就老死不相往来算了。但是每次当有事发生,或者改吃吃喝喝的时候,却又总是不由自主地在一个锅里搅动。人太多,刘大胆吃得又多,张若禹直接煮了挂面,呛了浆水,做了浆水面。几个人正吃着,有人敲门。“谁呀?”刘大胆突然惊醒起来,既害怕是债主上门,又害怕是张若禹报警,“你不会真的报警了吧?”“别是你的仇家找上门来了吧?”张若禹也不甘示弱地怼他,然后跑过去开门。来的是周彪。周彪挑挑眉,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张若禹找了个凳子,让周彪坐下来,重新下了一碗面给周彪。“我吃过了。”周彪说。“没关系,我的浆水面很好吃的,再吃一碗吧。”张若禹在劝人吃饭这件事情上,有瘾,因为还没有人说过他做饭不好吃。这次到北京去,他就给魏莱带了两大包自己包的饺子。周彪一脸疑惑,仿佛是在问“我以为你们在吵架”。张若禹笑了笑,说:“我们习惯了,吵架吵到了饭点,就先吃饭,不能饿着胃。”几个人吃完饭,刘大胆有点怂,因为混江湖这件事情,虽然刘大胆年纪大,但是周彪人仗义,人缘好,在江湖上,大家都会卖一些他的面子。“我跟对方聊过了,欠的钱可以抵消,但是你必须付出一些代价。”周彪交代了自己跟刘大胆的对家联系的过程,张若禹惊讶于周彪的行动速度。“什么代价?”刘大胆听到50万块钱不用还了,松了一口气。“在黑屋里待3天。”周彪面无表情地说。“那不是要我的命吗?”刘大胆听了这个话,说:“还不如让我还50万块钱呢。”“还不止呢!”周彪继续补充,“接下来需要你金盆洗手,从此再不跟这些破事儿挂钩。别人嫌跟你做生意啊,晦气。”“那我要是忍不住呢?”刘大胆说:“人生还是需要一些运气的。”“那我就不能保证你在黑屋里待的3天里,不会有生命危险,身体不会残缺了。”周彪说完条件,刘大胆明白,周彪已经为自己申请到了最佳的条件。“什么时候去?”刘大胆问。“待会儿,我亲自送你过去。”周彪说。“那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张改男不知是有点担心,还是有点盼望,说:“不会被人家打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