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的呼救声没引来任何人的注意。赌桌上的大佬们一个个都抬头看着正前方的男人,想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他们这群人在外界看来都是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庞大的商业巨兽下是早已腐烂的内里,他们各个背负着巨额债务,公司面临着破产危机,连银行都已经不敢继续借钱给他们。这次海上游行说是为了上流社会的富人举办的,其实是他们为了避人耳目,专门来到这个远离陆地的海上,参加这可以决定他们命运的赌局。作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位年纪轻轻就手握数十家赌场,和商界政界都维持着良好关系的国新星,ivan。十位大佬垂目在心里衡量,只要能从这场赌局中将ivan战胜,他们就可以赢得周转的大额资金,避免企业陷入破产的深渊。可以说,现在ivan就是他们的救世主,只要他能松手放些钱给他们,恐怕就是要他们把自己的妻女双手奉上,估计都乐意得很。被胖子称作岳父的老人紧紧抿着嘴唇,法令纹深刻地就如他此时的目光。见自己之前的计划失败,他也不在意,对看起来心情很愉快的ivan说道:“这次事情,确实是我这不成器的女婿的错,差点儿让您损失了那么多钱,这样吧,他就任您处置了,不用给我面子,无论最后结果我都毫无怨言。”听到他的话,ivan嘴角翘起,语气戏谑地说道:“哦?随我处置,意思是他连当赌注的价值都没有?”两人说话很随意,仿佛不是在谈论一个活生生的人。胖子跪在一边瑟瑟发抖,不太灵光的脑子顿时想起了什么,立刻开口道:“不是,不是我干的!是这两人,是他们引诱我押豹子,我不是故意跟赌场作对的!”话头被转到了另外两人身上。谢齐一直冷眼旁观。这个胖子还以为自己是被那两人陷害了。可只看他那岳父的态度,就知道这个局恐怕就是对方设下的,最后恐怕不管那一亿五千万赢没赢到手,他这岳父都会把他推出去,给ivan当做表明自己立场的证明。另两人也只是收钱办事,不知道自己的雇主是谁。突然被抓到这种地方,一直胆战心惊,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崩了。好在他们只是个小喽啰无人在意。ivan笑嘻嘻着盯着老人看,仅从那露出的半张脸也能看出他长得极好。他见对方不为所动,眼睛转了转,恶趣味地戳穿对方假惺惺的面目:“听说你女儿当初不顾你反对,一意孤行地就要嫁给这个胖子,还是未婚先孕,而现在这人在你女儿怀孕的时候竟然还携美游玩,难怪你根本不想管他。”听到ivan的话,老人脸色一变,没想到对方连他的家事都查的一清二楚。本来他就是想利用这个自己看不上眼的女婿给ivan找些麻烦,不管事情成不成,都可以把他舍出去卖个人情。却没想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那胖子听到ivan的话也是呆住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倚仗的岳父抛弃。见他没利用价值了,ivan也就挥挥手,让那些保镖们把人带下去。至于人带下去后还能不能出去,就要看他的心情了。房间里重新恢复安静。谢齐低头继续洗牌,扑克牌翻飞的声音将赌桌上的人注意力拉回。这群大佬们玩得是德州扑克,而这也是谢齐练得最熟的游戏。洗完牌后,在ivan的示意下,他开始发牌。短短一秒内,十一人面前便分别有了两张牌。在这种场合下,荷官的职责就是降低存在感,自然也不可能出千。但即使这样,每个人现在的底牌是什么,谢齐都了然于心。每个人都因为自己发给他们的牌或是高兴,或是失望,可面上都不动声色,反而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谢齐从来不参与赌局,一方面是因为从小就被教导过不能涉赌,另一方面就是——他觉得,当个可以控制全场,纵览众人表情的荷官,比深入赌局要来的有趣。尤其是因为他随意发的好牌或坏牌,而使得客人最后或赢或输,露出的那副或绝望,或狂喜的表情……谢齐掩下快要露出的情绪,努力保持平静。他的神情变化都被对面的ivan看在眼里。ivan嘴角噙着笑意,一只手点在自己的底牌上。他没有翻看,直接示意侍应生,将他身旁的筹码全部推了出去。“all-~”!!!“什么?”其他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才只是第一轮,每人手中只有两张牌,明牌还只有三张,这种情况下ivan就全押了?难道他手里有大牌吗?可他也没看牌啊,那些筹码可是有十亿啊,这就全投进去了?,!谢齐也是被这人的举动惊了一下,眉毛一抖。他当然知道自己给ivan发的是什么牌,确实是场中最大的,可他一直关注着ivan,确定对方没看底牌。那他怎么有勇气这么做?自从见到这个人后,对方每一个举动都出乎谢齐的预料。这让谢齐莫名感到有些焦躁,他很不:()天生乐子人,谁叫我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