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好长啊。骆池心里想到,听起来像是北洲人。他往日能接触到的都是跟他一样的东洲人,还很少听到这样的名字。但他也就是想一想,转头却看到谢齐愣在了原地。“快走啊,你还想继续待在这里?”骆池连忙拽拽他袖子。“我无所谓啊,随你们喜欢。”谢齐还没回答,ivan却接了他的话。“不用麻烦,不用麻烦!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呵呵。”骆池脸上立刻流汗,连忙拽着谢齐就出了门。他能感受到那个变态老板的视线仍落在他们身后,等到大门关上后才长舒了一口气。“你刚才是怎么了?终于有机会能出来了,你怎么还愣住了?”骆池因为刚跟谢齐经历了一番危机,心里对谢齐感到亲近了不少,说话也随意了许多。谢齐跟在他旁边,没有回答。他当然不是被吓住了,而是因为刚才听到的名字……跟他的名字一模一样。维提亚·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这是他的俄国名,维提亚是他的名,含义是胜利者,中间的伊万诺维奇是他的父姓,而伊万诺夫是他家族的姓。在国时为了称呼方便,他在外都是称自己为ivan。难道对方是跟自己重名了?谢齐心里不断思索。俄国人的姓名基本都有其历史含义,很多人的姓都一样,重名倒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在这种怪异的游戏里出现和自己同名的人,这不得不让他多想。没得到谢齐的回应,骆池也不在意,他们在外面耽误的时间有点久,那张纸上说21点后他们就该回到房间内,没事的话最好不要外出游荡。两人下楼自然没人给他们叫电梯,只能用两条腿从楼梯下去。夜色已深,可那些宾客们仍旧衣衫鬓影,持着酒杯旋梭于宴会之中。灯红酒绿的夜生活跟只是侍应生和荷官的二人毫无关系。骆池也只是在走到五楼的时候,远远看了一眼宴会厅内的场景,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色。就在他们来到三楼,打算回到宿舍睡觉时,一道人影站在他们房间门口,在他们靠近时才开口道:“你们终于回来了。”!!!骆池差点被吓出声,本来因为快要回到房间而起的困意顿时烟消云散。他捂住差点儿犯错的嘴,在黑暗中仔细辨认来人。“是你?”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女人此时正站在面前,身上还穿着那条晚礼服,即使是黑暗中,也能感觉出对方的光彩照人。骆池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来找他们,难道说又是来找茬的?想到那个胖子已经被赌场老板拉下去,现在还不知生死,便更觉得对方来者不善。谢齐本来还在想着什么,现在见到这个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明悟。果然,他之前的想法没错。他们一出门就遇见女人和那个胖子并不是偶然。从那胖子的体型和态度看,绝不会是主动放弃坐电梯,反而去走在他眼中只有下等人才会使用的楼梯的人。他们会在那里遇到对方,只会是这女人主动提出的。可她怎么会知道,在那个时间地点,能碰到自己和骆池?谢齐和骆池都有一肚子疑问没问出口,而那女人也说了第二句话。“谢齐、骆池,我们又见面了。”“我知道你们现在肯定有许多疑问,我都会给你们解答,但在外面说不方便。”说罢,她直起身示意两人开门。骆池见谢齐不动,只好自己把房间门打开。然后就看到那个女人一点儿不把自己当外人,直接就走了进去。谢齐面不改色,也跟了进去。骆池感觉自己的地位在逐渐降低,自己的屋子都不能第一个进,他叹了口气,走进去后默默把门关上。不足十五平米的小屋内站着三个人。女人不见外地直接坐在床上,完全没理会骆池有些欲言又止的表情。此时骆池感觉自己想起什么时候见过她了,毕竟他最擅长的就是观察。“我想起来了,你之前是不是就在那群看我们笑话的人里?”骆池还记得不要透露外界的信息,只好模棱两可地问道。迎新会上,站在他们旁边的那群老囚犯里有男有女,但因为女性数量较少,他也不可避免地多注意了几分。其中有个短头发的女人容貌和面前人比较相似,只是没有对方打扮的这么精致美丽。见骆池认出来自己,女人也承认了。“我确实在,当时我也注意到了谢齐,只是我说的见面不是指那一次。”谢齐一直在旁边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里对他们的身份产生猜测。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这两人和自己一样,都是被抓来参与游戏的玩家。如果要保持各个玩家之间的公平性,那他们应该是跟自己在同个时间点醒来。,!骆池之前还说不认识对方,现在却像是突然记起对方身份,而这期间谢齐和他一直是一起行动的,不可能有对方知道而自己不知道的信息。那他们所说的见面应该是在参与游戏前。一种可能是他们认识的是这个身体的原主,而他是在进入游戏后穿越过来。但还有一种可能——谢齐垂目思索。他原以为自己是直接被这所谓的游戏绑架来参与副本的,记忆还停留在打工回宿舍睡觉的那一刻。但若是在进入游戏前,他就已经穿过来了……那他的记忆,肯定有问题。这其中区别,恐怕只能从眼前这两人的嘴里问出来了。诸多拷问计划在他脑子里飞速划过,先别着急,最好还是通过和平手段问到答案,那些计划还是作为备选方案,暂且搁置。想明白后,谢齐已经重新恢复笑容,歪着头问女人道:“能否请你将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毕竟来了这里就都是同伴,应该互相帮助才是啊。”回想起刚醒来时副本介绍的内容,谢齐一边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屁话,一边盯着女人的表情变化。“呵!互相帮助?”女人脸上露出嗤笑,谢齐面对她的嘲笑,脸上也没有一丝变化。“要是在其他地方,我可能会笑话你的天真,但在这里,也许还真的需要这么做。”女人一把将垂在胸口的黑发撩起,一双凤眼紧紧盯着谢齐,嘴里却说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和你们说,在我的记忆中,我们已经死过一次了。”:()天生乐子人,谁叫我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