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子书?“啊,啊,不好意思,我睡着了。”醒过来的于青下意识的站起来,只听到“哐当”的一声,就只看到掉落在地的水盆和高子书急匆匆的背影。于青后知后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样子,觉得是自己太豪放了。艰难穿衣的于青,在艰难了无数次也绑不好头发以后,只好按照这十几天一样,随便的束了发。高子书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手肘撑着石桌,掌心覆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出门的于青就看到这么个画面。“高子书。”于青刚喊出声,高子书的手肘一下子从石桌上滑了下来,眼看脸在惯力作用下就要和石桌亲吻,高子书赶忙抬起了头。暗暗为他心惊的于青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吧。”于青深深觉得是自己吓到了他,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安慰。“无事。”高子书表情动作有些僵硬。“我...我舅舅也就是齐相昆大人,已经回来了,我们先过去见他一面,可能需要进宫面见皇上。”“好,那我们走吧。”看高子书看着他,还不走,于青不禁疑惑。“怎么了?”“将发好好束一下吧,进宫需要正式一点。”于青摸了摸头发,无奈的道。“我不会束发...,况且我并不是越国使者,想必不用进宫吧。”并不想进宫,成堆的规矩。“那先过去吧。”两人跟着引路的小厮来到了前厅,就看到一个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站在前厅。“舅舅。”因为只有于青他们三人,高子书也并没有喊齐相昆为大人。“舅舅,这是于青,是定王殿下的...的...”“门客。”于青赶忙补充道。“在下于青,向齐大人行礼。”于青按照这个世界的习惯,拱了拱手,行了一个礼。“门客?”“正是。”齐相昆一双眼睛闪烁不定的扫视着于青。虽然蒙着面,但是于青感觉浑身上下都被他看透了,压力扑面而来。“舅舅。”高子书赶忙提醒了一下齐相昆,他在信中说过于青的情况,也说过于青和定王的关系。“于青公子既是门客,那以前是在哪做什么,有何本事?”“我...我不过是一个江湖上的无名小卒,几年前承蒙定王殿下相救,故一直留在王府中,并无什么特别的本事。”想起在乔迁入府时宴会发生的事,于青打死也不敢说他擅长数理了。“公子是哪里人士?”“越京。”“那公子家住何方?”“定王府。”……于青深深觉得这个齐相昆就是个查户口的。尽管齐相昆时不时投来怀疑的目光,于青还是坚持一副,我在认真回答的样子。回答了那么多,也不知道有没有说漏嘴。高子书很奇怪他舅舅的反常,齐相昆向来是个淡泊的人,不参与朝中的事情,也从来没有如此详细的询问过一个人。“舅舅,我们不是还要进宫面见齐国的皇上吗?”“天色已晚,明日再进宫。”说完齐相昆深深的看了于青一眼,便离开了大厅,仿佛只是为了见两人一面,亦或者说,只是为了见一面于青。于青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唔,艳阳高照。“于青,我舅舅并无恶意,你不要放在心上。”虽然觉得齐相昆的行为反常,但是高子书还是想和于青解释一下。“没事,长辈对晚辈的关怀。”说完的于青都为自己这句话抖了抖。“高子书。”“怎么了?”于青正想要如何开口。“你...你...我...我...”“你说!”看于青吞吞吐吐的样子,高子书心里有一丝紧张。“好吧!”“你能不能借我点银子。”高子书一脸无奈。“就这个?”“对,对,对,等定王来了就还你。”已经十多天没有吸收玉石精气了,于青觉得自己最近开始有一种无力之感。没有玉石在身边,而这里的房屋结构不像王府一样拥有天窗,自己总不能大晚上的蹲在外面吸收月光,而且月光所吸收的精华只是杯水车薪,根本支撑不了自己维持人形。听到于青一副定王、定王的样子,高子书心里略微不喜。“你要多少?不用还了。”“要多少?多少...?”作为第一次出远门,从来没有花过钱的于青,一下子愣住了。怎么知道玉石要多少钱?高子书看着于青的样子,心里也猜出了个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