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煞气,从小丑的体内释放出来。
片刻之后,他身体前倾,倒在我的怀中。
我将骨刀抽出,用力一推,小丑的“尸体”倒在地上。
我上前一步,蹲下身子,用手掌在他的脸上用力抹了几下,将小丑脸上的油彩抹去。
油彩之下,是用木头雕刻的人脸。
和我预想的一样,小丑并非活人,而是木偶。
周姒嬉走到我的面前,她看到小丑的真实面容,露出震惊的表情。
“竟然不是人?”
我问周姒嬉。
“姐,你知道江湖中有哪个门派,能制造出与真人几乎没有区别的木偶吗?”
周姒嬉摇头。
“不知道,我入江湖时间太短,知道的东西很有限,等我回头见了婆婆,好好的问一问。”
小丑木偶被干掉,我立即尝试召唤无名与何甜甜。
不知小丑是不是鬼阵的核心,这一次,两个鬼仆都很顺利的现出身形。
何甜甜非常生气,冲着小丑踹了两脚,或许是她在愤怒的情绪下用的力气很大,又或许没了煞气供能,小丑的身体变得极为脆弱,她两脚踹下去,竟是把小丑的身体拦腰踹断。
何甜甜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伸出手来,指向地面。
“这是什么?”
我顺着何甜甜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颗圆球状的物品,从小丑的身体中滚落出来。
我将其捡了起来,拿到眼前,仔细查看。
圆球似是某种机关,外层是珍贵的金丝楠木,透过镂空处,可以看到里面还有一颗体积更小的金属物件。
无名看了一眼,对我说。
“你把外壳捏碎。”
我用力捏了一下……没能捏动。
我有点尴尬,干脆把圆球用力扔向地面。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一颗铜球滚了出来。
我再次将其捡起,发现铜球上阴刻着许多我看不懂的符文。
我把铜球递到无名面前。
“前辈,您认识吗?”
无名接过铜球,只看了一眼,神情变的凝重起来。
“有点印象,我记得一百多年前,曾经有一个手段相似的异士,曾到我的坟前,试图收服寄居在乱坟岗中的厉鬼。”
“然后呢?”
“他与厉鬼的斗法惊动了我,我从沉眠中醒来,他察觉到了我的存在,立即离开,丢下一件用木头雕刻的虎偶,其中便有相似的物品。”
从无名的话中不难判断,小丑背后的操纵者,属于一个传承悠久的江湖门派,这个门派,至少已经存在了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