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夏溪眠起身,挥了挥手,瀟洒离开。
「欸,別走啊,还有第二轮呢。」赵霽在身后喊着。
夏溪眠摆摆手,头都不回的离开。
他果然是不適合这样的场合,以前爱玩,但也並不开心,现在好像变成了既不爱玩又不开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就是越长大越烦恼。
从酒吧里出来迎面就是一阵凉风。
虽然已经是六月的天气,但北方的六月算不上有多暖和,尤其是这个时间段內即使是小风吹起来也带着透心的冷。
酒吧里很热,加上灯光照着甚至后背都出了些薄汗。快走几步,夏溪眠打了个冷颤,混沌的酒意都被吹清醒了不少。
他没开车,只能站在路边准备拦辆计程车。不过已经是凌晨,路上別说计程车就连私家车也没多少。有过来的计程车也被前面从酒吧从来的人抢了先。
早知道出来前先叫个车了,省的站在这里挨冻。
「sleep。」
夏溪眠听到有人叫他。
程菲站在司衍的身后,双手紧握着包包,虽然也被现在的天气冷的够呛,但脸上依旧带着真诚。
「还有事吗?」夏溪眠问。
「我、我是想和你道个谢。谢谢你今天为我说话。」
「不是为你。」夏溪眠回答,「我只是看不惯。」
陈菲点点头表示理解,「那也要谢谢你。」
夏溪眠收回视线,拿出手机来叫车,再不来车明天他怕是要感冒了。
看到夏溪眠在叫车,陈菲连忙道:「我叫了车,马上到,你坐那辆吧。」
「不用。你走你的。」夏溪眠低着头,设置好地址后选择叫车,接单有点慢一直在等待中。
陈菲的车也还没来,两人就这么並排站着。其实这一晚上程菲也看出来了,夏溪眠和司衍一样,都对她没意思,但是也不能否认,夏溪眠和司衍一样都很吸引人,即使是不喜欢她,也依旧有让人继续喜欢的理由。不过那份喜欢中更多的是欣赏。
宽阔又寂寥的马路上偶尔有车驰过,从酒吧里出来的人没几个是清醒的状態,吵嚷声打破这片寧静。
路灯下,夏溪眠侧身站着,身影被拉着很长,从影子中也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樑、下来滚动的喉结。
程菲低头盯着夏溪眠的影子,自顾自地说着:「我去年的时候从几百个竞爭者中拿到解说这份工作,虽然有时候会很累,但是我还挺喜欢的,我很喜欢看到那群少年们在场上拼搏不服输的样子。我一直以为,我的工作就是这样,但是我没想过我的工作之外还会有其他的事情。」
「上个月公司有考评,我拿了第一,第一的人可以去这次的世界赛做解说。我是真的靠着自己的努力,熬夜补知识,看比赛,练口条拿到的这个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