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哥有事,小魏他们散步去了。”孟洋说,“晚上一起出去逛逛?亡灵节呢。”“ok。”亡灵节,类似于清明,只不过坟头蹦迪。他们乐意来有一多半跟《》有关系,上映那会儿在伦敦,还挺有回忆。坎昆市中心白天很一般,等八九点吃过晚饭,夜晚侵袭,才变得有趣。这儿的夜生活动感而热辣,24h酒水供应,到处是穿着清凉的拉丁美女,无论男女总像醉醺醺,随便逛都能碰到酒吧,酒吧外一定有人跳舞。墨西哥人挺热情,热爱搭讪。他们说码头有亡灵节的游行和表演,持续好几天。孟洋问去不去看,付西元又想到林骁,“他到底办什么事儿,要不要一起玩?”林清说:“你陪他去办不就知道了。”他的表情很木,语气也像个死人,但其中含义令大家都忍俊不禁。连欧莉都小声道:“他可不敢去。”魏宇翔用肩膀推她,“怎么?”“肯定啊。就像你要是丢下我,你死定了。”欧莉白他一眼说。付西元这会儿倒不再害羞,贱兮兮挽住林清胳膊摇晃撒娇,假装无奈,“唉,妻管严了。”“说到这个,”rosa突然问,“听说alex结婚,到底是不是真的?”alex?付西元挑眉,梦回英国,这哥们可是他心里的红玫瑰。帅得一匹,家里可能赶上林骁有钱,但背景更红,少爷脾气比林骁更严重。他俩是成年后长辈介绍认识,在英国有过一段,断得相当快,后来就做朋友。alex结婚的消息从年头传到年尾,他一直不乐意信。“肯定假的。”他说。钻进他怀里没人考虑该去哪儿,每逢漂亮酒吧就歇脚,无聊了就打车乱跑。不知不觉到了极热闹的地段,临近海滩。这儿灯火通明,放着异域情调的纯音乐,人们在吧台买酒但鲜少有进屋坐的,都在外面蹦蹦跳跳。这个城市似乎就是为了饮酒作乐而存在。付西元喝了瓶龙舌兰,十分上头,非要拉着林清跳舞,但林清并不会。他于是又想到林骁,总觉得弟弟有点儿没情调。这么一想,就觉得烦。他把杯子一扔,叼着烟跟一群墨西哥人手舞足蹈聊了会儿,不知怎么被塞了一把电吉他,这他倒挺会弹。他会的乐器都不精,但多。被一群来自各地的外国人围着,付西元莫名其妙来了劲儿,从旁人头上薅了顶帽子戴着,一双眼多情含笑,寻到林清身影。“弟弟!”他举着帽子兴奋大叫,“sgforyou。为你弹一曲。”孟洋和rosa很逗,手牵着手跟他发癫,围着林清就跳起了某种摇摆舞混合tango。魏宇翔也终于看懂了俩人关系,呲个大牙直乐:“欧莉,我也……”欧莉轻推他,“算了吧你。”林清读大学前,精力基本都在学习和运动上。他那时对未来并不确定,但充满热望,绝不容忍自己有堕落的可能。他想争上游,想要荣誉,想被尊重。直到遇见付西元,他紧绷的弦总会放松,偶尔会耽于享受。正如此时,欢快热闹的场景,几个同行者也友善,不像林骁。
他几乎有种错觉,自己同他们一样,大家都是好友。付西元为林清唱歌。那是首英文歌,叫《lockedaway》,一个男人问他的宝贝:当我失去一切,你还会爱我吗?若我身陷囹圄,你还会爱我吗?这种破烂问题很傻逼。在付西元看来,无病呻吟。但他想到这首歌,或许因为刚才提到alex?那个哥其实比想象中要纯情。他初见alex,以为很难追,结果对方也是个颜狗,三天就上头疯狂送礼物,他顿感无趣。第一次上床就吵架,最后没做成,他另找了个人陪他过夜。alex回来看见,当场火冒三丈,和他断的一干二净。后来他又后悔挽回,解释其实没do,对方也毫不留情,说有感情洁癖。一来二去居然处成了好朋友。如果alex结婚,难道真找到他理想中的爱情?可这玩意不存在啊,兄弟。假设你一无所有,鬼他妈才会爱你。付西元边想边唱,在酒精作用下情绪充沛,居然十分投入。结束时路人都鼓掌赞美,他随口敷衍,一路摇晃往林清去,哐当倒进他怀里。林清很轻松地接住他,“还挺好听。”“是吗?”付西元笑容甜美,很激情地拥抱他,仰起头捧住脸和他亲亲,听见周围人调侃的嘘声。心里却想:说实话,你小子连英文都听不太懂吧,何况是歌曲。本质上不还是个学习好的小混混而已。第二天醒来,他发现自己周身被收拾过,洗了澡,睡衣还挺香。依稀记得昨晚喝多发酒疯,估计是被林清一路抱回来,受他照顾。付西元醒了,就钻进林清怀里,吻他的下巴和喉结。林清半梦半醒,摸了摸他的头,又重新按进怀里,像小女孩抱娃娃一样,温柔又亲近。这场景,连付西元都觉得温馨。他闭眼又眯了会儿,闻到林清头发上很干净的香气,轻声道:“看不出,你还挺贤惠。以后娶谁,谁都赚了。”林清的眉头紧紧一皱,一下就清醒过来。他睁开眼,抓住付西元脑袋挪到和自己面对面,“你有病?我娶谁?”他根本不喜欢女生。“怎么,你纯gay?不能吧!”付西元亲他一口,不在意地用手支着头,“可干爹是传统的广东佬,估计看不惯儿子不结婚。你这样怎么讨他开心?”林清觉得荒唐,甚至恼怒,“你意思骗婚?”“不是,但万一干爹想帮你介绍,你难道直接拒绝?”付西元笑道,“我是让你早点考虑,跟男人玩儿不长久。你妈跟他又没婚姻关系,遗嘱一改想给谁给谁,我这是为你好。”“真谢谢你。”林清嗤笑一声,从床上爬起来,逐渐意识到他言外之意,“怕我纠缠你可以直说,不用讲这种傻逼话。”“怎么这么说?”付西元睁大眼睛,很无辜地直起身,跪在床边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小腹,“我就随口。好嘛,惹你不高兴了你打我。”林清没打他,他想要的也不是这个。不过付西元确实激起了他的施虐欲,混合某种情欲。他用打湿的酒店毛巾,把付西元绑在浴室洗手台上,恶狠狠地后入了他,甚至没做多少润滑。他感受到那甬道的干涩和紧致,夹得还挺爽,心想无所谓,他经验多得很。做爱,不过是做爱。可除此之外,林清也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方式,能让付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