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中,该明白都是幻影,毫无意境。付西元冲到酒店,疯狂敲门,身上有酒味,面颊绯红,发丝凌乱,美得如俗世仙女,刚被夺去衣衫,不得不下凡求爱。他看见林清便眼前一亮,没瞧见齐月凯,更是高兴,直直扑进他怀里,非常软弱又委屈,百转千回地撒娇说:“想挨你操了,老公。”“下跪。”林清回应。付西元怔住,竟然没多加挣扎,便合拢腿,跪倒在地。毕竟来都来了,沉没成本已付出,再装也没必要。他仰头,贴近林清胯下,用舌头隔着裤子舔了一下,手掌轻轻抚弄,眨了眨明亮的双眸:“我给你口?”“我想尿你嘴里。”林清干脆利落。这几个字像炸雷,把付西元震清醒了,赶紧摇头。射尿是一回事,喝尿也太过分了,他又不是真马桶!林清当即要把他扔出门。付西元一急,搂住他腰不放,恼火道:“林清,我都这么贱来找你了,你就不能……”“你贱?”林清打断,那声音粗糙又冷酷,却莫名有信服度,“付西元,跟你做爱都是我费劲,是我玩你让你爽,你伺候过我么?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也就我肯让你进门,你还不好好表现?欺负人啊。”“……”理智上,付西元知道他在扯逼。但本来就酒醉,他又说得言辞激烈、一本正经,他都快相信,无奈道:“我也伺候你的啊……我对情人都蛮好……”“几个情人?”“一个都没有!”他连忙申明。本来也是,想跟陈今潇都没成,亲热了几下甚至硬不起,“天天想着你,老公。”“吃进去。”林清命令。没办法,付西元只能听从,把他裤子拉下来,那粗壮的肉棒直接拍在脸上,那熟悉的气味和感受让他胸口发痒,手指都抖,先握住舔一遍,然后送入口中。那一秒,他闭上眼想,算了,尿就尿吧。就当我欠你。可下一秒,怪异腥臊的液体当真涌入口中,像放开后疾冲的水龙头,猝不及防喷入他喉咙。他甚至来不及吞咽,就被烫得口腔发胀,反射性哽咽,禁不住后退,想吐出来,胃里一阵恶心反胃。林清却不准,手掌牢牢握住他脑袋,硬生生固定,甚至往喉咙深处里更顶了一些,垂眼,颇为享受地欣赏他狼狈不堪的表情。付西元,年轻、漂亮、精致、讲究,一个戒指能当多数人一年的工钱。凌辱他就像在凌辱一些不上档次的欲念,尤其当林清已经拥有金钱。他喜欢这种,把曾经渴望的奢侈品,收入囊中的感觉。付西元被堵住嘴,鸡巴顶着喉头放尿,喉管却使不上一点用,根本无法吞入,几乎全从嘴边流下。还有些反入鼻腔,呛得他想打喷嚏,呼吸困难。仿佛过了百年,他头都晕眩,怀疑自己要猝死于此,才终于结束。林清松开手,他直接扑向地面,低着头疯狂咳嗽,从喉管连接呼吸道一片火辣,像被热油呛过一样。真没成想,喝个尿难度这么高。操了。“你太娇气了,付西元。”林清刻意皱眉,语调里是货真价实的嫌弃,“那还来发什么骚?”他这副腔调,让付西元听了心口一酸,竟然十分难受,本来就被逼出泪水的眼眶更加潮湿,颇为可怜地抽噎起来。用手捂住脸,又嫌恶心,全湿淋淋。边哭边道:“我怎么知道,妈的,我发癫了行不行?你不要找别人呗,我和你睡。”“你这个样,没必要。”“我可以改。”
这句话不假思索,可付西元刚说完,就感到不对,想起来最初重逢,他还说过不会改变……如今看来,是林清赢了。原来害怕失去不仅会让人束缚自己。还会让人改变。付西元更加难过。他丝毫不想陷入这种境地,被人搓圆捏扁,无从抗拒,没有好处。但骨子里,他又有些着迷。林清玩弄他、羞辱他,似乎并不在乎他,像不可预测的情人,令他有异乎寻常的刺激。这种情结归因于戏剧,其实不该存在生活里。可他实在没法抽离。付西元的反应令林清满意。他摸了摸他的脑袋,嘴角古怪地扯了一下,“可以。”付西元挑眉,“那我们……”“下次吧。”林清无情地推开他,打开房门,“这次约了人。”门哐当关闭。付西元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恼怒不已想追出去,又怕自己全身尿液丢脸。僵直半晌,又开始哭。该死啊,林清,我恨你。或许我爱你。才二十四五假如不是爱,付西元实在没法解释,自己在发什么癫。爱似乎是最体面的原因,且最具有浪漫气息。他真是迷惨了林清。刚被射完尿,他钻进卫生间洗澡刷牙,但那股味道却萦绕不去,提醒他曾发生的事情,他是如何自找罪受。他尽量把自己弄干净,用护手霜和香水,把林清的内裤翻出来穿上,然后躺他的床,埋进云朵般的被子里。可惜是酒店,全是肥皂味,闻不见任何。有人敲门,付西元直起身,正兴奋,转念一想:假如是林清怎么可能这样礼貌。于是又没劲躺下。很快,服务生进来,说您好,晚间服务。按理说,早过了酒店开夜床的时间,但对方进来放下牛奶和甜品,就立刻上下收拾整理,插上鲜花,还默默把尿液弄脏的地毯换了。付西元点上烟,夹在指尖,叹息着把手掌盖在脸上,心想:你喊的吧,林清,这么贴心。岂不是让我更爱你。他又请假,说自己生病。这部门钱多事少,关系户扎堆,领导见他学历高,本来寄予厚望,升了次职后发现他工作态度实在懒散,也看开,随他混。之后整夜加白天,他都窝在床上,只点了次外卖,其外就是梳头洗脸,把自己弄得美丽干净。等到凌晨,林清终于回来,那脚步声迅速而果断,听得他心脏紧缩,莫名紧张发软。被子猛地掀开,付西元赤裸着肉体,只穿情人的内裤,那薄肌肉线条分明,展现出双腿交错的姿态,脖颈如天鹅,模样既妖媚又迷茫,颇为天真。林清打量了一眼,俯身,猛掐住他脖子。那力道很大,掐得他不能呼吸,翻白眼流口水,眼泪哗哗,才随手松开。付西元剧烈喘息,刚恢复一点便毫不犹豫贴上去,跪在床上环住林清的腰,脸颊靠在他胸膛,低声道:“你还要不要尿?我可以。”“你好贱。”林清笑道。他的反应让付西元很高兴,立刻来了劲,跳起来挂在他脖子上,嘴里道:“我猜你跟齐月凯没上床,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