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成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叫还是笨了点?”“聪明一点的不会来攻击我,”季明砂又捞了一筷子面条送进嘴里,“她肯定是觉得我身上气息对她来说,很有帮助,与其说是思考,更不如说是一种兽性的本能。”齐浪在一边听得有些迷糊:“吃慢点,别噎着了。”季明砂手上的动作慢了一点,似是有些不习惯一样:“等我吃好了,还有什么事就一并说了吧。”齐浪尴尬的调整了一下坐姿,张文成老奸巨猾,坐在一边不吭声,一时间三个人竟然沉默了下来。季明砂吃完了面条,打了个饱嗝,齐浪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有趣——以前他见过认识过的那些女人,哪儿有一个会像季明砂一样,打嗝都不掩饰一下的。没见过这样的女人,齐浪终究没忍住,又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人也在烟雾笼罩中有些看不清表情。张文成已经把碗给收拾下去了,这家伙向来是个有眼力见儿的,知道这两人有什么事情要说,今天把这姑娘带来,主要是来试水的吧?在后厨的张文成想明白了,又是叹气又是摇头——齐浪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不过他怎么就知道我这儿不是人为的原因?季明砂抹抹嘴巴:“什么时候出发?”“不急,”齐浪掸掸烟灰,“你说,我们家那事,好解决么?”“其实应该很好解决的,比如说冲喜就是个很好的方法。”季明砂实话实说,“如果八字是天作之合,那再配合一些小手段,要省事很多。”齐浪差点就以为季明砂是他爸爸找来的托儿了:“除了冲喜!”“……好吧。”季明砂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齐浪,“如果不冲喜的话,那我只能看到现场才知道了。”“成。”齐浪把烟屁股丢进烟灰缸,“我带你到我家去看看。”季明砂跟着起身:“……为何不选择冲喜呢?师傅告诉我,山下的男子,基本都很喜欢用女子的数量来表现自己的能力。”齐浪尴尬了一下:“你师父怎么不教点好,怎么?你难不成也希望你以后的老公会这样对你么?”季明砂难得的被问住了,一直到上了齐浪的车,季明砂还在思考齐浪的话,终于她开口了:“大约,我是不愿意的吧。”“……你还想着嫁人啊?”齐浪觉得有几分好笑,“像你这样的人,什么修道之人,难不成不应该是仙风道骨孑然一身的么?”这回轮到季明砂像看个傻子一样的看着齐浪了:“我们虽是修道之人,但也不是仙人。五谷杂粮吃的,喜怒嗔念也有的,若真是无情了,那反倒违背了修道的初衷了。”齐浪听了季明砂的话,没吱声——他觉得自己和她对话就像个傻子。“其实,我方才说的冲喜,真是个挺好的选择。”季明砂到底又提了出来,“你……”“闭嘴!”齐浪怒吼了一声,“老子他妈不是□□,用不着卖身取义!”季明砂也没被吓着,眨巴眨巴眼睛就不说话了。齐浪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了一点:“你在山上,不知道我们这些俗人的想法。”“大约是的。”季明砂表示赞同,“对不起,我方才说话失礼了。”齐浪突然也就不气了:“怪你干嘛,又不是你的错。”季明砂微蹙着每天:“不过你身上的这股阴气,不知为何却越来越盛了。这两日分明是我与你在一起,为何还会如此?”齐浪被季明砂的话说的心头一跳:“会不会……就是因为我家的问题?”“这趟必须去的,”季明砂微微叹了口气,似是很烦恼,“只是你我二人这样一算,人情又互相欠的甚多……怪我怪我,当初若不收你那钱,今日我也就少了这许多麻烦了。”齐浪一阵好笑:“那这样,事情结束之后呢,肯定是我欠你人情,到时候我给你一笔钱,怎么样,这样就抵消掉了吧。”季明砂眼睛一亮:“齐兄果真智慧,那就按齐兄说的办吧。”终于到了齐浪家大宅,齐浪带着季明砂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进齐浪家的门,季明砂就皱紧了眉头:“齐兄,稍等一下。”“……”齐浪心里面咯噔了一下,“怎么了?”季明砂从包里面拿出了几张黄符:“给你一张,放在胸口,莫要大意了。”齐浪咽了口口水,很老实的把那张黄符折叠了一下塞到了胸口的位置。季明砂右手两指夹着黄符,口中不知道念了什么,忽的一挥手,黄符又一次凭空自燃,余下一点点灰烬在季明砂的掌中。季明砂把那点点灰烬抹到了眼皮上,齐浪看的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暂开一段时间的阴阳眼,我不适合用牛眼泪,只能用黄符。”季明砂没多说,“为何不见齐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