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天气真稀罕。半年没见了太阳,今儿打西边出来了。吴老狗清早起来去溜达城东的小铺子吃嗦粉。老板娘见是老主客来了。熟练的给狗五下了碗猪肉细粉。加麻加辣。又专门给狗五支了个小桌子小板凳在边上。哟,还有贵宾专座。老板娘在一边忙活下粉捞面,老板也搬张小椅子溜过来,坐在狗边上,跟九门中最平易近人的当家开始聊天。“五爷,昨夜多亏您了,你咱家老小一命。”狗五怀中抱着三寸钉在等面,听到这话,把目光移向面摊老板:“啊,又咋了?”面摊老板又是一惊:“哟,您是不晓得啊,陈皮昨夜把北城区都给屠干净咯,只剩咱家,闺女早晨起来闻到一股血腥子味,还以为是哪家杀猪了呢。”狗五皱眉道:“怎?陈皮什么时候回来的?没和我讲啊。”也是,根据陈皮来无影去无踪,身后一条血路的个性,狗五不晓得也正常。老板娘端来。粉过来,先向狗五问好,然后冲自己男人嘴碎道:“白天不做工啊,就着撂人闲聊?”老板灰溜溜跑去灶台边上开始做工,擦桌子。换着老板娘开始与狗五唠,还从围裙里抓出一把瓜子放在桌子上空着的小盘子,开始嗑。狗五顺把摸了三寸钉的毛,让它坐在自己大腿上。抄起筷子,开始直溜起面前的面。果真是老字号,能从陈皮阿四手下活下来的做面师傅就是不一般。狗五率先开口问:“咋啦,这还轮番轰炸呢?”老板娘堆着笑,狗五知道人家是好心。却被慈祥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五爷,多亏您跟陈四爷打了招呼,不然咱一家老小昨晚就黄泉相见了。”狗五满脑子疑惑:“啊,没啊。刚你的男人不是跟我来讲,这个甭说。我半年没见到那孙子了。”老板娘扎扎嘴:“不愧是五爷,九分当家中连张大佛爷都不敢这么叫四爷。”“”狗五没吱声。突然窝在自己大腿上的三寸丁开始狂吠,小狗狗一抬头顶到不该顶的地方。狗五吃痛,一口面喷出来:“祖宗,你爹要是不做,男人就把你给先顿火锅啦。”“哪天我没忍住,先把你给煮了。”狗五听见背后这声音,要不是腿上还有狗压着,说不定就飞起来了。人家老板娘看着后头来人之后,脸上笑容消融速度比冰山还快,低头含胸顺了句:“四爷来了,好生招待。”然后抱着自家闺女跑了。那些食客似乎也沾了光面,粉还没上,撂下钱就快步走了。他们是不敢跑了,怕跑起来惹四爷不开心,然后人头落地。吴老狗用脚勾张小板凳坐啊。还拍了拍板凳面:“坐着。”陈皮阿四一直是黑着脸的。“回家。”“谁家?”刹那间,面摊铺只剩瑟瑟发抖的老板一人,吴老狗一手揣着狗,一时间花容失色:“你还没付钱呢。”“你觉得你需要?”陈皮的脸上依怕弥漫阴霾。狗五在内心承认自己是被吓到了。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陈皮用九爪钩推开狗五家的大门在狗五家大门上留下印子。狗五只差心疼地叫唤了。三寸钉在狗五手上也快给颠得岔气了。狗五径直往里走,陈皮一把抓住人家:“我饿了,下面给我吃。”狗五中眼神有点惊悚以及诧异:“下面不是你师娘的的专职吗?咋轮到咱了?”陈皮脸上阴霾更重了:“叫你去就去!”说着重重拍了一下吴老狗的屁股。狗五吃痛,一松手,三寸钉跑得没影了。“嗷嗷嗷!”不知是吴老狗的叫声还是三寸丁的叫声,反正是响彻了整个院子。然后过一柱香的神儿,见狗五端着碗面踱步进了厅堂。把面往桌子上一摆,汤汁都溅到桌子上了。“吃。”“没蟹粉。”狗五一听当时就急了:“你咋这样?我还记得你走的时候还是秋天秋蟹肥美还有膏,现在呢!老树都开始抽新芽了。”陈皮只讲了两个字:“有事,”然后吃面。“你,在面里加了什么?”“什么?”狗五应该是没有听清楚。“你在面里头加了什么!”这次陈皮发问,几乎是吼的。“当归枸杞人参和赵妈提前给我炖好的乌骨鸡。还有解九的西洋方子,据说吃的能补身子。”狗五一本正经的报菜名。陈皮下巴要掉下来了。:()九门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