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水深,18米……
妈的,还没有易清安人高呢,白担心了。
陈郁岁死鱼脸,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地音量问他:“有意思吗?”
易清安在手中甩了甩头上的水,水珠飞溅,溅到了陈郁岁的脸上,他看着陈郁岁不高兴地抹了把脸,笑了:“很有意思。”
在人群中的顾言之和许向知看着他们,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内心的情绪,只觉得这世界怎么如此离谱。
为什么替身一而再再而三的凑到正主面前,两人喜笑颜开的模样比他们还亲密。
而刚才在大厅,宴二少宣布的事情让他们更加崩溃。
宴无疾三两句玩笑话岔开了这个事故,众人给他面子的没有再提这事,反而纷纷围过去,跟易少爷攀交情。
有些明智的人手里已经拿了浴袍和毛巾,等着易清安上岸的那一瞬递给他,讨个好,卖个脸熟。
趁着大家上前围住易清安,顾言之怒气满满的走上前,拽住陈郁岁的衣领,脸上的阴沉能滴出墨来。
陈郁岁:?
「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这样?」
顾言之:“你知道刚才宴无疾在楼下说了什么吗!?”
陈郁岁昨夜睡着后,与此同时——
觥筹交错的宴会上,众人举杯同乐,一齐望着主位中央的宴无疾,大厅内一片融洽。
宴无疾道:“这两日一晚的游轮之旅,定不会让大家败兴而归。”
说着拍了拍手,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一批人,穿着西装打着领结,步伐统一地端着托盘。
顾言之站在大厅中央不远处,单手插兜,黑眼圈很重没什么精神,百无聊赖看着手中酒杯的酒液荡漾。
他连续训练了一周,只要下课就去基地开始上号练,快要进行下一场国际比赛了,他有些焦虑。老毛病又犯了,睡不着,想打电话让陈郁岁过来。
手机页面显示的是联系人陈郁岁,他的手指在通话键上空顿住。他陡然间想到,下个月去国外,见不到陈郁岁怎么解决这个毛病?
不可能走哪都带着陈郁岁,他觉得他需要脱敏。
所以这周他疯狂的打游戏,强迫自己劳累睡觉。可精神上的兴奋让他完全睡不着,他一周仅仅休息了几个小时。
他现在的状态,将会在下一秒猝死。
脱敏失败。
顾言之原本不想来这里,有这个时间不如多训练几把排位赛。
宴无疾硬生生的把他从电竞椅上拽了下来,直言他这样下去,不出两天,连人带盒三斤。硬是把顾言之拉到了轮渡上来,让他享受这两天的假期。
他在这待了没一会儿,便觉得没意思,垂头盯着酒杯中的香槟,只觉得一切都无聊,提不起来兴趣,想走。
周围传来惊呼声,让他从自我世界中逃离出来,他随着大家的目光看向中央,一众的托盘上放满了礼物,有豪车钥匙,有钻石项链,翡翠戒指,
最让人惊叹的是宴无疾手中正打开的盒子,里面是一套水色极好的祖母绿全切石头。原石,还是这么大的一块,价格想当然的不可估量,光是看着就让人眼馋。
众人一时间看不明白宴家二少在搞什么名堂,若是前面那些小蝇小利的东西,拿出来给大吉当礼物,当彩头,对他来说不过是洒洒水而已,算不上什么钱。
可是这么大一块的祖母绿原石,拿出来,简直是比慈善人还要慈善。
跟宴二少关系不错的一位公子哥调笑试探道:“不是吧,宴二少什么时候富成这样了,几个亿的东西也能随意拿出来送人?”
宴无疾笑了,“怎么,还不许我家挖到金矿了?!”
“真挖到了?”
“那自然没挖着。”宴无疾摊手耸肩,带着几分自嘲,“要是挖着了,我这个废物子弟也不用愁后半身的生活了。”
他顿了顿,稍微严肃了点,“这块祖母绿的翡翠,是宴老太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