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言两语概括了男方做出来的事,把黄筱萧气得咬牙切齿:“我靠!这男的还是人吗?”
“就怕他不是人。”严岸阔叹口气说,“他没什么道德底线,不能逼得太紧。”
黄筱萧也跟着叹气,安慰道:“注意身体啊老大。”
严岸阔浅浅应了句,接着处理手头工作。
这天跟以往任何一个忙碌的工作日几乎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是,边迹对他突然热情了起来。
中午刚下班,严岸阔就收到了来自他的三条消息。
边迹:[刚下飞机。]边迹:[图片(机组餐)]边迹:[你有按时吃饭吗?]严岸阔诚实回答:[还没吃。]边迹查看完北京时间后,兴师问罪道:[十二点半了!]严岸阔:[忙忘了,一会再说。]边迹向来一日三顿难吃却规律的机组餐,担心他这么冷的天不吃晚饭会胃疼。如今也不用担心对方的家事问题,既然是单身,那大可以大方关心:[“一会”是多会?]严岸阔翻了翻手边的文书,故意往晚了估:[大概一个小时后。]边迹心说那就不是午餐了,是下午茶。
严岸阔说的是实话,却被边迹听出几分刻意:[没事的。其实我都已经习惯了,不会觉得饿。]边迹越看眉头拧得越紧,打开国内的外卖软件,按照前两次和严岸阔吃饭记住的喜好,点了一份荤素搭配的轻食,送到律所的前台,然后截图,发给严岸阔。
边迹:[给你点外卖啦,记得接电话(眨眼gif)]边迹:[图片]严岸阔看着截图,偷偷勾起嘴角:[谢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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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了”“不麻烦”
严岸阔没骗人,不但吃完了边迹送来的汤,连边角配菜也没有放过。他把空碗拍给边迹看的时候,还被质疑是否作弊倒掉了食物。
年关将近,骤冷骤热的天气让许多人着凉。黄萧筱戴着口罩,一直在打喷嚏。
严岸阔听到动静,回头关心道:“生病了?要不要请假回家?”
“没,小感冒。”黄萧筱捂着鼻子,“你离我远点,别传染了。”
严岸阔听从建议,戴上口罩,继续整理案头文件。昆明二审的案子并不复杂,但因为变更请求、重新提诉的缘故,新增证据清单拉得老长。对方这次换了个律师,来自北京红圈律所,以激进风格著称。严岸阔上网查了对面以往的庭辩视频,觉得不好对付,头疼地捏了捏太阳穴。
今天又是跟黄萧筱最后一起离开律所,严岸阔起身关灯,让小姑娘先进电梯,一手搭着大衣外套,一手摁下电梯门。
门关前,严岸阔忽然收到一条来自云南的短信。言语污秽不堪入目,大意是辱骂他吃烂钱、讼棍、搞破鞋一类的话。
作为一个曾经经常打劳动官司的律师,这类威胁短信已经见怪不怪了。他面无表情地把号码拉黑加投诉,揣好手机,问:“这么晚了,你怎么回家?”
“我男朋友来接。”黄萧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