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周幼檀捂住了闻祈覆在自己眸上的一双手,她刚想要说些什么,那宜嫔便战战兢兢的跪了下来。
“皇上臣妾从未害过珍贵人,这鸽子汤里的毒也不是臣妾下的,还望圣上明察!”
谋害嫔妃可是死罪,甚至会祸及家人,宜嫔父亲年迈,母亲身子不好,家里还有妾室生的一双儿女,她不能担下这锅。
“皇上,嫔妾也觉得这汤里的毒不能是宜嫔姐姐下的她若是想要害嫔妾何必阳谋,死了嫔妾一个,那宜嫔姐姐又能得到什么?得到陛下亲赐的毒酒一杯吗?”
周幼檀是不信宜嫔能干出这事儿,她不信她会谋害她,也不信这人会如此冒失激进,这鸽子汤中之毒显然是叫人陷害了。
她想着便拉开了闻祈的手,回首微抬起下巴瞧着他。
闻祈的脸色可称不上太好,甚至光是瞧着便冷飕飕的,愣是叫周幼檀在这炎炎夏日里还感受到了些许凉意。
“景林,彻查宜嫔的披香殿,朕便在这儿等着消息。”
他牵住了周幼檀的手重新落了座,宜嫔则是彻底跪拜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景林领了吩咐便出了漪澜殿带上一队的亲卫直奔披香殿搜查。
“先用膳吧。”
闻祈吩咐下面的人将这桌上的膳食全换了一遍,他从头到尾便只是顾着周幼檀用膳,对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宜嫔熟视无睹。
帝王之情便是如此,纵使昔日的宜嫔给闻祈怀过子嗣,后而又得了多年的宠爱,可犯了事儿他却半分怜惜和信任都没有。
景林带着亲卫回来的很快,他将手中的一个药包奉了上去。
“陛下,这是奴才从宜嫔娘娘的披香殿里搜到的砒霜。”
“宜嫔,你可有什么要解释的?”
宜嫔瞧着那砒霜彻底白了脸色,跪也跪不住了直接倒在了地上,她含着泪摇了摇头。
“臣妾不知这个东西为何会出现在臣妾的披香殿皇上若是臣妾要害珍贵人,何必等着这个风口浪尖的亲送带着砒霜的鸽子汤,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周幼檀也想跪下来给宜嫔辩解,可这辩解之言在圣意之下显得格外苍白。
闻祈拿着帕子擦干净了手,随即便丢到了桌上。
“宜嫔在宫中下毒,谋害嫔妃,降为答应禁足于披香殿,非诏任何人不得出入,披香殿宫人除了宜嫔的贴身宫女碧云外,全部杖毙。”
他似是烦躁,撂下这句话便离了披香殿,而他身边的亲卫很快便将宜嫔从漪澜殿带了出去,亲卫捂住了她的嘴,周幼檀甚至连话都没跟她说上半句,眼瞅着她被拖走,却无能为力。
……
下毒谋害珍贵人一事最终被皇帝盖棺定论,宜嫔是主谋,因嫉恨珍贵人的恩宠便下了毒手。
后宫妃嫔们何人不知这珍贵人同宜嫔一向走的近些,如今见这“姐妹”二人反目成仇,也是唏嘘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