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胜雪愣住了。
武思静趁机劝道:“武思静可以随您一起去南大营。”
周晟和他相处的点点滴滴不受控制地浮现在脑海里,形成了无数个挥散不去的画面。
萧胜雪终于点头:“你随我去南大营吧。你手下或者东北大营里,有没有可以独立带兵攻打溪隐寺的将领,叫他们来见我。”
武思静松了口气:“臣这就去安排。”
“嗯。”萧胜雪叹了口气,对武思静悠悠说:“史书上都说红颜祸水,美色误国,我看到这些故事,总也想不通,为什么一个人愿意为了所爱的人放弃大好的江山。你说这事,算不算一个小小的‘美色误国’。”
“不算不算,萧殿下确实风姿俊逸,说是美人不为过。但您才华惊艳,绝对不算祸乱朝纲之人的。”
摇晃的灯影里,萧胜雪没有看武思静,而是对着窗外的月光想到什么,他微微笑了,眉目缱绻,有一点温柔。
萧胜雪摇摇头,慢慢地、轻轻地说:“我是说,他的美色,误了他的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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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
萧胜雪和武思静到了南大营。凌晨南大营的军队倾巢而出。
只听南部山越驻扎地传来一声巨响,喊杀声四起。山越驻扎在半山腰上,看到山下火光如长龙一般涌来。
宁城破时,郑铎只身出逃,把原配及子女丢弃在了本家。郑铎得知原配妻小已经死在战乱中后,一边逃亡一边新娶了几房妻妾,现在新妇和妾室中,已经有人怀孕。
郑铎在美貌小妾的臂弯里醒来,一脸不耐地披衣、穿上铠甲出去看情况。
不远处的主帅营帐内,萧铮也起身穿好了铠甲。
“报告,山下人已经打到半山腰了!”
“为首的是什么人?”郑铎问。
“为首的是将领是盛朝武思静,他旁边的战车里发号施令的是一个年轻公子,右眼有个血红的泪痣。看样子像……”
“萧胜雪。”萧铮恨恨道:“和他娘一样的贱种,娈童一样的皮相。想必是用了见不得光的爬床功夫,攀上了周晟这棵高枝。如今敢来跟我耍威风了。传令下去!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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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越军占据着地利,但仍旧不是训练有素的南大营军的对手。被打得节节溃退,奔逃山上。
萧铮和郑铎原本想带军突围,往蛮地走,可刚从南面下山,就看到通往蛮地的咽喉要道方向早已埋伏好了军队。山越军被杀得人仰马翻,慌忙原路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