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里爬出来的野猴子,天帝大人果然是老眼昏花了,选了你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叛军?那我可不能辜负您的期望!”雨师伞上,哭脸化成了一个脸色煞白的孩童跳了出来,两眼一拉,哭声直上云霄,众神还未来得及捂住耳朵,便已意识模糊,脸上流出两行清泪,如行尸走肉一般蜂拥而去伊子堪的剑下。秦山战神众神失了理智,不畏生死,行尸走肉一般靠近新帝的剑下。伊子堪面若冰霜,对众神的包围视而不见,抬起斩神剑,剑气直冲雨师而去,而这一路上遍布痛哭流涕的神仙。“伊子堪”桃安眼看着剑光不闪不避对众神一视同仁,被雨师伞影响的众神毫无还手之力,剑气扫到身上,只有死路一条。就在他要拉住伊子堪的瞬间,象征大帝帝位的纯金色光芒穿过无辜众神的身体,他们毫发无伤,万钧之势重重撞上来不及防备的雨师。本安心看热闹的雨师突遭变故来不及收伞抵挡,便以肉身双臂挡下了这一击:“这怎么可能”“我才是上天大帝,听话的神仙我自然会庇护,至于你们”伊子堪再次挥剑,用尽全力斩向方才叛乱的雨师殿众小神仙,这群小神仙哪有雨师这样抵挡的力量,稍弱一点的神仙便已是神力尽散,打入人间。“神仙只有在入世台才可被贬,新帝这样做,规矩何在!”雨师的左护卫被压倒在地,声音瑟瑟发抖。“天帝就是规矩,我就是规矩。”伊子堪再次挥剑,让他永远闭嘴。以寿星灶神为首的其他神仙一时间被这血腥的场面镇住了,不过马上又反应过来自己的阵营不会被新帝伤害,一人一个把身边这些作恶多端的同僚送入新帝剑下,第一次体会到杀神仙的快感。雨师眼见局势已经不为他所控,趁伊子堪处理其他小神仙武侠顾及,转身朝一个方向逃跑。刚走了一步,一支带着火羽的箭矢钉入他面前的地面,雨师回过头来,桃安架着彤月气势汹汹的朝他奔来:“想要去哪是啊?你还能去哪?”以雨师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压制桃安,可是一来桃安被迫杀了自己的父亲心中愤懑,而来雨师似乎急于去办什么事,一身的神力都用来逃跑,桃安追了几条街便看不见人影了。桃安站在房顶,思索着他到底会去哪,能去哪,前一位天帝在位之时禁止神仙去往人间,伊子堪还未来得及废除,雨师殿已是众矢之的,以雨师心高气傲的脾气,应该也不会找个角落随便躲起来。“跟我来,我知道他去哪。”桃安回头,自己的母亲金缕神女没带一个仆从,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前面走去。桃安连忙跟上,今天之中一连见了父亲和母亲,他心里五味杂陈,舌尖都是苦的。“秦山战神原本是张老头开辟上天琼宇时的坐骑,上天琼宇创立以后,张老头便给了他与自己平起平坐的神力,就是这种神力成了战神反叛的倚仗,他就是个善良又愚蠢的人。”桃安隐隐记得,上一任大帝也就是自己到最后一刻才知晓的父亲便是姓张,张老头这落寞的三个字背后,也许母亲也是割舍不下的吧。神女带着他跳上上天琼宇最边沿处的瞭望台,面前是云雾缭绕的山林,桃安这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天上也有这样成片的高山。“他在山里面吗?”桃安放眼望去,看不见一个人影。“雨师并不是最大的威胁,秦山战神才是,我们不能贸然打扰他,在这里等等新帝,他一定会为了你追过来吧。”桃安别过眼神掩饰加快的心跳,母亲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和伊子堪的事,她一定也在默默关注着自己吧。“神族维系大齐生机几百年,这是金缕一族不能做到的,两族的恩怨也是时候解开了。”桃安忽然明白了,她仆从也不带一个,也许就是为了借此机会和自己说些什么。“我与张老头相识之时还没有上天琼宇这个地方,也没有所谓的神族,那时候天下动荡,无数小国你来我往战火纷飞,我便是在救治瘟疫时遇见了他,像你和伊子堪那般,两个人的情动总是没有道理的,我们背着族人相爱十年,热情还未耗尽之时便有了你。”母亲的故事里有了自己,桃安的眼泪不停在眼眶里旋转,自己是天帝与神女的孩子。“可惜好景不长,族人发现了我和他的事情,人妖之恋不被允许,便勒令我与他分开,我血气上头便想带着你与他私奔,可他就是个懦夫。他居然和我说,我是金缕一族的神女,做事不可如此莽撞,并且,他就要成为上天琼宇的天帝,保佑天下太平,人人不再受战火侵扰,百姓安居乐业,可惜,他的宏图伟业并没有我们母子俩的地位。她抛弃了我,便被和我站在一起的族人唾骂没骨气,近百年过去,老一辈的掌权者隐退,那些看不起他的族人上位,金缕与神族的矛盾便日渐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