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住在州北的御鹤兰庭,是州北最大的富人区,出租车可以送人进来,但想在这里打到车,难如登天,祝声声跑了很远的地方才打到车。此时是晚上九点,正是川州夜生活的开始。去往医院的路上,几乎在每个路口都是红灯,鸣笛声和咒骂声多的数不清,祝声声从来都不知道川州的交通这么拥堵,堵的她几乎要怀疑人生。车子拐过一个红绿灯路口,祝声声终于看到了医院的大logo,以及医院门前来来往往的人和呼啸的救护车。疾跑至医院导诊台,她慌张问道:“请问沈砚在哪个病房?”导诊台的护士一惊,“沈砚?请问你是?”“我是……”祝声声不知该如何回答,便稍有迟疑,然,就在她迟疑的那一秒,身后有急匆匆的脚步传来。随着脚步声在她身旁站立,祝声声听见了一声严肃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声音,且这声音中尚有一丝隐约的熟悉,“沈砚在哪个病房?”护士面露恭敬,连忙回:“在402,您二位过去就好。”祝声声抬头,看着这一对中年男女,心头有了思虑。说话的男人她在电视上看到过,是沈琮,沈砚的父亲,而旁边的女人,眉眼间坚毅和柔软并存,又长得这样美丽,是沈轻无疑了。沈轻淡淡道:“多谢。”察觉到被打量的眼神,沈琮微微抬眼,凌厉的眉眼一压,领导人的风范尽显。当发现只是一个女孩子,他眼里的冷漠转为了亲和。祝声声对沈琮微微一笑,沈琮朝她淡淡颔首。沈轻下意识地顺着沈琮的视线往旁边看,一下子就看到了发丝凌乱,嘴角噙着淡笑的祝声声。眼前的女孩与五年前的祝声声何其相似,同样的清澈的眉眼,同样柔和的笑容,让沈轻大为震惊。“你……”她差点没站稳,一下子就跌到沈琮怀里。沈琮嗔道:“小心一点,知道你担心小砚,但也别急坏身体,走吧,去看看小砚。”他揽着沈轻走远,沈轻心中的震惊却没有因此消失。她还想问问刚才的女孩子叫什么,家住哪里,可一转头,那女孩已经不见了。沈琮和沈轻到沈砚的病房时,寂静的房间里只他一个人,看起来落寞伤怀。“小砚,我和你爸来看你了。”原先着急上火的沈琮在看到沈砚那一刻已经变成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淡淡嗯了一声,便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沈轻裹挟着一阵冷风坐在沈砚的床前,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肩,“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吐血了?是不是最近没有休息好?”沈砚眉头微蹙,有些不满他们的到来,“你们怎么来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和你妈来看你你不欢迎?”沈琮冷呵一声,“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你一进医院我们就收到消息了。”沈砚:“那还真是难为你了。”沈轻虽难过沈砚和沈琮不亲近,但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仍是十分无奈,“你们父子俩真是,一见面就掐。算了,我叫医生过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几分钟后,医生过来。沈琮问道:“邓莫云,你好好跟我说说沈砚发生了什么。”还真是市长做久了,官架子这么大,沈轻笑道:“邓医生,你慢慢说,小砚究竟怎么了?怎么会吐血进医院?是不是最近他身体出现问题了?”邓莫云今年已经三十有五,但他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不过二十几,他倒是不在意沈琮的直接。“市长,夫人,沈公子这是情绪激动引起的急火攻心,我已经给他用了药,休息一晚上就没事了。”“急火攻心?怎么会这样?”“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主要是回家后一定要好好休息,切勿思虑过重。沈公子还年轻,千万不要因为工作太过劳累就搞垮了身体,一定要多多休息。”沈轻道:“劳烦邓医生给沈砚配点药,好好调理调理他的身体。”邓莫云的娃娃脸上露出一抹得意,这可涉及到他中医上的理论知识了,便恭敬道:“夫人放心,我必会调理好沈公子的身体。”月华逐渐蔓延,深夜的川州越发森冷了。祝声声孤零零走在灯火通明的马路上,心中万分悲痛。看来几个小时前说的那些,从此山水不相逢,相逢不相识,已经在她和沈砚身上应验了。不然,为什么她都知道沈砚的病房号了,还没有勇气走进去呢?“妈妈,为什么奶奶明明不:()他与时光缓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