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地叫了巧安去问话,可她也并不清楚二人吵架的原因。
只说了那日回来之后杨沛云便一直萎靡不振,总是望着窗外掉眼泪。
林若浮担心问:“那日二人没说什么吗?”
巧安想了想,那日跟在他们身后进了院,好像是听到了两句什么。
“好像是要姑娘离张、赵家?对,赵家远一点,尤其是赵,赵…”
林若浮一下就猜到:“赵抒鸿?赵扶楹?”
“对对,是赵姑娘。”
“那日本来姑娘是想外出找大公子的,结果路上碰上了那位赵姑娘,她们在茶馆里聊了许久,后来等到大公子来接,就一起回去了。”
本来上车都还好好的,也不知是在车里说了什么,闹得这么大。
那就是朝霖宴上出了事了。
林若浮叹了口气,隐约猜到是为什么。
当日傍晚,她特地留住陆怀泉。
这几日,他整日在都察院忙得昏天地暗,回府后请安也是急匆匆的,也不会在一起吃晚膳。
见他又要走,林若浮喊住他:“坐下。跟我说说沛云的事。”
陆怀泉眉间皱起:“没什么好说的,她不听话,便让她在院中待着。”
“咱们同赵家的恩怨,别迁怒到你妹妹头上。”
“我没有迁怒,”陆怀泉虽气恼,却不至于没了理智,“赵扶楹一直通过她接近我,想要与我合作,前几日送来个消息,我最近正在处理。”
纸条上的信息是李华橼养在别处的一队暗兵,算是给他的投名状,陆怀泉为了暗中调查,这几日忙得脚不沾地。
“虽说李华橼狼子野心,但毕竟是她亲娘,为了合作不惜得拿沛沛做棋子计划三年,”陆怀泉眉眼阴沉,“对沛沛来说,她不可信。”
林若浮语塞。
在陆怀泉眼中看来,杨沛云是世间至纯至善,他不允许任何有一丁点瑕疵黑暗的人接近她,更遑论是在利用她。
杨沛云的穿着,起居,日常生活,外出交友,种种一切全都由陆怀泉一手操办。
在他亲手构建的美好生活里,并不存在赵扶楹,这枚异端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慢慢接近并渗透进杨沛云的生活圈。
老实说,即便赵扶楹没有异心,她真切地对杨沛云好,难道陆怀泉就能允许她们的相处了?
以他那恐怖的掌控欲,真的会允许不是自己安排的角色进入杨沛云的生活中吗。
林若浮抬头望着自己儿子,陆怀泉有问题,她很早就知道了。
“你还记不记得,为什么我要叫你隐之。”
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