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恪言和两?人简单打过招呼。
“那你哥哥要?和我们一起去吃烧烤吗?”许婷也问。
梁恪言没开口,只?看着柳絮宁。她心里想着你看我干什么,嘴上只?能装模作样地询问他的意见。想也知道,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许婷和胡盼盼各带了?一把伞,胡盼盼的那把递给了?两?人。
她们走在前面,柳絮宁和梁恪言走在后?面。
荷川路在梧桐区上,一排的咖啡馆、买手?店,年轻人打着伞穿行在巷道上。碰上雨天,胶片电影感很浓。
梁恪言一手?拎着酒,一手?打伞,柳絮宁有挽着人的习惯,何况是两?人共撑一伞,中间还要?分开这么大的距离,想也不太?合理。她正要?靠近梁恪言一点,后?者却把伞往她那边靠。
柳絮宁说:“你的肩膀要?淋湿了?。”
梁恪言的头低下:“那你可?以离我近一点。”
可?是已经?很近了?,近到他身?上的味道都要?以说一不二的姿态窜进她的鼻尖。
“知道了?。”
下了?雨,沿路的墙湿了?一半,底下颜色更深一些。空气里莫名?有些阴冷,湿乎乎的风斜吹着。柳絮宁得承认,他和梁锐言一样,体温很高?,靠近时就像碰触着热乎乎的暖手?宝。她甚至,甚至想勾着他的手?腕。
“那天为什么不等我?”
车轱辘了?这么久,是终于要?进入正题了?吗?
“就是困了?。”
这回?答里搪塞意味太?重。
“不是。”
“就是。”
“不是。”梁恪言重复。
她急了?:“那我就是不能见你不想见你,不行吗!”
“不能见我?”梁恪言抓住那个关键词,“为什么不能?”
她说了?句没什么,就不再开口。
如果那个夜晚为他开门后?,她会迎接什么?也许又是一个令人猝不及防却眷恋十足的吻,再之后?呢,她就要?面对很多很多东西了?,甚至是独自面对。
他们中间隔着一面玻璃,彼此?可?以清晰相?望,可?若要?触碰,那只?能打碎。由他打碎,碎片会溅伤她,由她打碎,裂痕依然会割伤她的手?。
她不想让自己受到任何伤害。
再走过一个街角,就到了?烤肉店。此?时是晚上八点,下雨的缘故,今天的人比较少。四人选择了?偏角落的位置。这里地方偏小?,过道也窄,柳絮宁和梁恪言的那一边抵着后?面的墙,这点空间对柳絮宁来说刚好,对梁恪言来说却有些局促。
“你要?和盼盼换个位子吗?”柳絮宁问。
“不用,可?以坐。”梁恪言回?。
扫码点单,柳絮宁点得很快。
三个女生都不约而同地饿了?,眼神?俱是被烤炉上滋拉作响的肉类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