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刚退,吃点清淡的。”
“那你买它?们干嘛?”
梁恪言笑笑,这笑容太欠了。柳絮宁懂了,哦,这人买给他?自己的啊?她只能泡饭拌蒸蛋!
她愤愤地搅着,嘟囔声没停:“不给我吃,那你能不能出去吃?”
“不能。”他?回?答得坦然。
“这是我家!”她义正词严。
“我不是求过你了吗?”
好啊,还能这么被人打秋风。
柳絮宁不想理他?,捧着碗的手被他?的手覆盖着,他?掌心有薄茧,说?不上是不是故意,蹭着她的手时?有些微痒意,摸得她心口似驶入一艘小船,晃晃悠悠。
“那我再求一次?”
“不许占我便?宜。”
“飘飘,讲点道理,我求你,怎么算是我占你便?宜?”
“我不管。你对我做什么都是占我便?宜。”没等梁恪言回?,她又不停地输出,“你现在没地方去,是我大发慈悲收留你。你待在我家,不要和我套近乎,不许叫我飘飘。”
梁恪言改口:“好,柳小姐。”
柳絮宁这才注意到他?没带任何?东西来,她好奇,他?被赶出来,是因为什么呢?她迟疑着,犹豫着,最后?还是没忍住。
“你和梁叔吵架了吗?”
“不算。”
“那你说?你被赶出来?是因为……”她看着他?额头?上的红痕,欲言又止,因为答案已经明目昭彰地镌刻在她心里。除了她,还能因为什么呢?
头?顶的灯光照在她脸上,澄澈的眼里是明显到要溢出来的担忧和愧疚。她是真会联想啊,什么都能想到自己的原因。梁恪言不明白,她怎么总会认为自己自私,浑身一堆缺点。因为没得到过什么真切的爱,所以独立地竖起一道保护屏,以为足够面冷,足够利己,就能将所有伤害屏蔽在外。表面不动声色,甚至觉得多此一举,内心却能因为旁人给予的一点小打小闹的施舍而感激涕零。
因为没拥有过什么真切的东西,所以喜欢将得到的所有都放大。
她也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