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城主看着浑身气暴涨的裴煊,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王校长,擂台切磋而已,你的这位学生却服用有损根基的禁药,这未免太不体面了吧!”王校长闻言额头上顿时冷汗涔涔,惶恐道:“城主大人,裴煊为何会拥有这种丹药,我毫不知情啊!”“我这就下去终止比试,在局势恶化之前。”“免了!”柳城主摆摆手,沉着脸说道:“你还是为自己的学生祈祷,保佑他别被伤的太重吧!”“在武道二阶敢激怒武道天眼拥有者的人少之又少,有些差距可不是这点小手段就能够弥补的。”“这…”王校长听后满脸疑惑,他不明白柳城主为何对陈放如此有信心。以裴煊现在爆发出来的气血强度来看,恐怕现在很多武道三阶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一个武道二阶的高三学生,拿什么抗衡?此时擂台之上,陈放眉头微皱,问道:“裴煊,储物戒虽然珍贵,但也不至于让你做到这种程度吧?”狂暴的气血在体内奔涌,裴煊全身皮肤泛红,青筋暴起,模样显得很是狰狞。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说过,我有必须胜利的理由。”“陈放,抱歉,你今天必须躺下!”哈!裴煊暴喝一声,浑身气血法力汹涌而出,一只由气血、法力、血脉神通、精神力其种力量凝练而成的斑斓巨骨虎显现在他前方。可怕的威势让台下观战的老师不由得面色大变,急忙喊道:“危险,快离开这里!”水元恺面色微惊,惊声道:“神与气合!这名学生已经触摸到武道三阶的门槛,假以时日必能突破。”“这份天赋着实不弱,可惜…”他话音刚落,只见陈放右手中指和食指并拢,从自己眉心的金色竖纹抹过。下一瞬,一道璀璨的神光从金色竖纹中射出,如同阴霾许久的天空,被灼热的太阳光撕开一道口子。“天眼,开!”“破灭神光!”轰!风停止了吹动,云停止了飘动。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一道夺目的神光占满视线,等他们回过神来时,只见擂台上坑坑洼洼,如同被炮弹洗地。原本气势骇人的裴煊此时躺在擂台边缘,气息奄奄,已无再战之力。踏踏!手持三尖两刃刀,脸上没有半分疲态的陈放走到裴煊身前,问道:“我看得出来刚才你眼中的犹豫,要不然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说吧,是谁让你对付我的?”裴煊闻言脸上的表情变得格外复杂,佩服、恐惧、担忧、犹豫交替而过。陈放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看来你还没有认清现实,以我如今的实力进入中圈武道大学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说城主大人会不会为了我仔细调查一番呢?”闻言,裴煊脸上的神情瞬间变得坚定。他转向主席台方向,朗声喊道:“城主大人,是一中的教导主任李鸿轩给我的暴血丹,目的是废掉陈放的武道根基!”“住口!你休要血口喷人!”藏在人群中的李鸿轩跳出来喊道,神色惊恐莫名。“城主大人,陈放是我们一中的骄傲,我身为教导主任又怎么会对他不利呢?”“带上来!”柳城主挥了挥手,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一名中年一个闪身便来到李鸿轩身前,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将其提上了主席台。陈放带着裴煊也走上前来,脸上的神情相当平静。柳城主先是目露赞赏的朝陈放点点头,接着看向裴煊,问道:“你说你服用暴血丹是李鸿轩指使的,你可有证据?”裴煊神色凛然,只感觉一股威严至极的精神威压朝自己压来。他连忙说道:“学生害怕李鸿轩过河拆桥,特意将自己和他的对话录了下来。”说着他将战斗之前放在同学那里的录音笔拿了出来,两人密谋时的谈话随着学校的广播展露无遗。“嘶!这李鸿轩和陈放什么仇什么怨?开口就要废人家的武道根基?”“估计是为他儿子报仇,我听说他儿子李景平因为争风吃醋曾被陈放打断过双腿。”“咦?这也不至于吧!打断双腿这点伤势在如今只能算是小伤,修养一段时间就能痊愈。但废人武道根基,那可是一辈子都好不了的重伤!”“切!你还是年轻,有些大少爷你只是不小心弄脏了他的鞋,他都会觉得是奇耻大辱,想要你的命。何况是打断双腿?”“有道理,还是这位大哥生活阅历丰富,这番话让小弟感触颇深啊!”“唉,不说了,说多了都是一把心酸泪。”……陈放眉头挑了挑,看向李鸿轩,似笑非笑道:“你不像是那种因为一点仇怨就赌上身家性命的蠢人,我隐约猜到一个可能,你能帮我确认一下吗?”李鸿轩面色微变,冷声道:“我就是怨恨你一个泥腿子竟敢打断我儿子的双腿,想要给你一个教训而已,没有别的原因。”“是吗?”陈放轻笑道:“我看你还想让你那蠢才儿子通过曾冉,傍上去往光明市的康庄大道吧?”“你…”李鸿轩双目瞪的滚圆,眼中满是惊骇。柳城主挑了挑眉,对陈放说道:“谋害武考考生已是死罪,陈放,他就交给你处置吧。”“多谢城主大人!”陈放恭敬地拱拱手,下一瞬,他腰后长剑出鞘,瞬间洞穿了李鸿轩的心脏。“叮!恭喜宿主成功击杀让自己感到憋屈的敌人,奖金天赋点500,现有天赋点1425。”“爸!”人群中响起一声悲呼,李景平冲上主席台,恨声道:“陈放,你竟敢杀我爸,我要你偿命!”说着他拔出腰间长剑,径直朝陈放刺来。昂!只听龙吟声阵阵,锋利的龙爪直接将李景平抓上半空撕成碎片,血肉撒了一地。原本嘈杂一片的广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在场众人没想到陈放竟然如此果断,如此凶残。陈放却是面色平静,摸着下巴喃喃道:“听说李鸿轩还有一个老婆…”“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高武:低调的我,受不了半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