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抱着自己痛晕过去的儿子默默流泪的贞夫人闻言不由抬起头,只见谢檀书慢条斯理道:“丞相夫人失仪,教子无度,惊扰圣驾,贬为九等孺人。”
“什么?”贞夫人听见这个结果整个人都如同没了力气一般软到在地。
谢檀书虽然没有让她彻底失了诰命,可却是将她降为了最低等的孺人,作为孺人她依旧可以进宫参加亲蚕礼等各项重要典仪宫宴,可是她却从站在最前面的变成站在最后面的,这简直让她颜面扫地当众沦为笑柄。
谢檀书见此不由勾起可以嘴角然后提醒道:“贞夫人快给你儿子请个太医吧,若是再不救治,你儿子怕是要毁容了。”
贞夫人看满脸是血的谢庭不走了尖叫一声,然后彻底昏死过去。
“唔。”姬昭点了点下巴然后看向谢檀书道,“还要进去看看吗?”
谢檀书点了点头,此次他前来的目的便是接自己的乳母离开丞相府。
姬昭对丞相府没什么兴趣便道:“那你进去吧,朕在外面等着你。”
说完,姬昭又指了两个身强体壮的侍卫跟着谢檀书进入了丞相府。
而在另一边,正待在宣政殿偏殿批阅奏折的萧衍也听闻了丞相府门前的事。
“陛下出宫了?”萧衍搁下手中毛笔问道。
“是。”陆拾手舞足蹈地比划道,“您是没看见小陛下是有多厉害,那鞭子挥得虎虎生威,打得丞相家的二公子满地乱滚。”
“并且,就在这么一说一笑间竟然将丞相分为了左相和右相。不过,陛下为什么要把右相之位给夏安世?”陆拾疑惑地说道。
“制衡。”萧衍开口回答道,或许陛下根本不需要他教,他天生就懂得如何玩弄权术。
这般想着,萧衍眼里不由染上了几分笑意。
“唉?”陆拾想不明白,不过他可是看见户部尚书的位置空了,他忍不住开口道,“不如在这里安□□们的人?”
萧衍虽然再漠北手握三十万大军,可是养一支军队哪里不需要开销,更是需要国库支持,而户部则是常常卡着漠北军的军饷不发,若是他们能拿下户部,那便是军队和钱都在手了。
萧衍闻言皱起来眉头道:“看陛下意思。”
“什么!看小皇帝的意思!”陆拾惊道,随即意识道自己声音大了些,他忍不住小声道,“殿下,即便你不为手中的权力,也该想想底下的兄弟们。”
只见萧衍目光如鹰隼看着陆拾道:“你是主帅还是我是主帅?”
陆拾闻言闭嘴,摄政王殿下事主帅,他最大。
萧衍见此开口道:“去将我的盒子拿来。”
“哦。”
很快,陆拾将萧衍从漠北出发时便带在身边的盒子取了过来。
萧衍伸出手将这一尺长的盒子打开,只见里面的放着一根通体艳红有着蛇一般花纹的长鞭,上面还有让人头皮发麻的倒刺。
这是萧衍亲自制作的长鞭,他抓了漠北最毒的毒蛇剥了它们的蛇皮,又取了最柔软的羊皮裹住手柄,为了防止姬昭伤到自己,萧衍又做了机关,让其可以自由打开关闭倒刺,比姬昭现在手里的要安全上许多,威力也要大上许多。
这是,萧衍给姬昭准备的礼物。
而姬昭在谢檀书接出乳母之后交代了谢檀书帮忙拉拢一下日后大有作为的几个学子便打道回宫了,谁叫他是皇帝,在外面总是不安全的,但是回宫就是给摄政王当人形盖章机器。
就在姬昭昭怀着上坟的心情踏入偏殿后,一直在偏殿等着他的摄政王拿着他画着王八的奏折怼到他脸上问道:“陛下,这个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