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雁点头,带着苏衡到了楼下的客房。
赵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伤,并不重,海南雁那儿贡宁匪跟去了,他们便聚在一起,从茶馆翻出伤药来道:“受伤严重的找薛姑娘看伤,不重就来我这里,我给你们上药。”
薛瑶姝皱着眉,从他手里抢出药箱道:“都一个个的脱了衣服躺好,露出伤处。”
他们一路上已经见识过薛瑶姝的医术,一个个的不敢反抗,乖乖的脱下衣服一排排的坐着,等着薛瑶姝为他们上药。
翌日一早,苏衡发烧了,海南雁夜里将苏衡送进屋里后,便去处理这起刺杀案,一直待太阳渐渐升起,他才有些疲惫的回了屋子,发现苏衡整个人缩在被子里。
一开始他只以为苏衡害怕昨夜的事情,结果一掀开被子,根本就不是在害怕,而是已经高烧到有些神志不清了。
他急忙叫来薛瑶姝,把脉一瞧,是受惊吓外加有些劳累引起的一系列发烧。
喝一碗药,蒙汗一会儿,高烧便会退了。
海南雁不敢再离开他了,一直守在苏衡身边,握着他的手,坐在床头发着呆,过半个时辰,便用脸巾沾湿酒,一遍一遍的给苏衡擦身体。
因为发热,苏衡浑身绯红色,许是难受了,在睡梦中眉头也是紧紧皱在一起。
看到这样蔫蔫躺在床上苏衡,海南雁的心仿佛被一刀一刀的切割,自责、懊悔、痛恨自己为什么不陪着他,而是去查案子!
暴躁的暴君
苏衡生病了,他们只能在这里多耽搁几天,好在有薛瑶姝在,一副药下去便退了烧。
大堂前,薛三穗横着两道粗剑眉,眼睛瞪得大大的,和茶楼掌柜的大眼瞪小眼。
赵青干着急,说话劝人被两人骂,不劝人吧,都认识。这样把他夹在中间真的很难受。
干脆只能自己也跟着他们一起干瞪眼。
他们三人谁也不服谁,眼睛干涩,仇视的盯着对方。
贡宁匪斜靠在苏衡的房间门口,静静的看着他们三人的较劲。
苏子卿轻轻碰了碰他,从背后拿出一份面来,咧着嘴笑道:“一晚上没吃饭,肯定饿了,这是我从巷子口的那就面店买的,许多人说他家这面最是好吃,我给你买了一碗,快坐下吃吧。”
贡宁匪看了他一眼,肚子在闻到味后,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他也确实是有些饿了,打了一架热量消散的太快,看到这碗面肚子像是才反应过来饿了。
他从苏子卿手里结果面,走在一旁吃饭去了。
“我不管!你们砸了我的店就要陪我全部损失!”
贡宁匪刚吃了一口,忽然瞪眼三人组里的掌柜大喊了起来道,“就算砸店的不是你们,那砸店的人是来杀你们的吧,你们不赔谁赔!”
“哎,不是你这人——”薛三穗撸起袖子,一把揪住了掌柜的衣领,“俺告诉你,谁砸了你店,你去找谁,上哪儿能赖上俺们呢!俺告诉你,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小心老子将你这店全砸了,一件不剩!”
赵青听着脑子一大,急忙拦下薛三穗,道:“三哥!别一天到晚的打打杀杀,公子就在里头呢,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再说好好跟掌柜的说话,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