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研磨着柔软的唇瓣,温热的吐息在唇齿间过渡:“你这么看我,让我怎么亲她?”林惊棠被人桎梏着下巴,呼吸尽数被掠夺,解释的话语在嘴边化作两声呜咽。半晌后,江行砚才从情绪里出来。他又像那晚一样,靠着她的肩膀,闭上眼睛调整状态。她呼吸急促,手掌覆上他的后背:“别怕。”江行砚抵着她的脖颈蹭了蹭,像是撒娇似的。他少有这样示弱的时候,平日里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似乎任何事情都能处理好。林惊棠心软成一片,知道他现在难受,便哄道:“没事,我陪你多待一会儿。”他低声笑了一声,点点头:“原来爱情使人自卑是真的。”林惊棠微怔:“你这么厉害,自卑的不应该是我吗?”修长的手指抵在她的脸侧,侧过头的瞬间再次被凑上来的人吻个正着。不同于刚刚的强势,江行砚这次温柔而又缠绵地□□着唇瓣,他克制着低声:“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你永远离不开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上林惊棠的那段时间,两种想法在心底不断交织。他有时觉得她应该得到更好了,有时心底又有个声音在说:你就是最好的,把她留在你身边。可挣扎到最后,他仍然希望主动权握在林惊棠手里。而谢林对女主的情感,某部分与他重合,这让他有时候会分不清自己是江行砚还是谢林。纠缠的呼吸在颤,林惊棠觉察到了。她揽过对方的脖子,主动地勾回去。她在回答。没关系,我愿意留在你身边。我想要和你在一起。电影开机的时候是在年底,正好跨过春节,剧组过年不休息,只放年初一一天假。原本除夕夜的拍摄也要进行到深夜,但因为一场突来大雪,下午提前结束。大部分演员有专门的房车跟着剧组,好让演员暂停拍摄的时候过去休息。林惊棠结束收尾工作后,直接奔向男朋友的房车,当着他的面往沙发一瘫。江行砚还穿着剧组的服装,金属制的眼镜框架映衬身上的白大褂和车窗外纷纷的雪花,镜片后深邃的眼眸染上光影:“累了?”她微微睁开一只眼睛,心里默默感叹着男朋友的气质。衣扣一丝不苟地系到顶端,往上是轮廓分明的下颌,还有突出的喉结。林惊棠咽了下口水。“在看什么?”江行砚手臂撑在身后的桌子,在面前微微俯下身体,低沉的嗓音蕴着笑意。这几天的戏情绪没有那么大起伏,他状态看起来还不错。林惊棠立马将微睁开的右眼闭上,嘴硬道:“没什么。”江行砚低笑着压低身体,手臂撑在沙发上方,两人间的距离在他的靠近中逐渐消弭。他身上独有的气息顷刻间袭来,林惊棠猛地睁开眼睛,手抵在他胸口处,触到一片紧实的肌肉。耳朵瞬间红透,她抿着唇准备收回手。手掌刚离开不过几厘米的距离,就被人拉住手腕再次按回去,磁沉的声音压低:“手感怎么样?”一连几个质问,似乎要非要把她逼近死胡同不可。可林惊棠也不是当时稚嫩的小姑娘了,被人撩得上火,气不打一处来。害羞到脸红,还抱着大家都别想好的想法。她勾着江行砚的脖颈,指尖抵在领口最顶端的衣扣,随着第一衣扣被挑开,她将人揽至面前,漂亮的眼睛挑衅:“一般般吧。”江行砚挑起眉,目光落在她烧红的耳垂上,被可爱到心软。不过被女朋友这么勾引,很难没有反应。他俯低几分,声音压到只剩下吐息落在耳垂:“那不如林小姐,帮忙锻炼一下?”林惊棠瞬间蔫了,软着声音反抗:“这还在片场。”“那就要看林小姐是想在酒店……”江行砚顿了下,然后眯着眼睛笑起来,附在耳旁低声,“还是想在车里了。”林惊棠:“???”这是林惊棠第一次不在家过年,窗外烟火在半空绽放,绚丽的光隔着窗帘落入室内,她从床上支起身体,准备给家人打个电话。然而起身一瞬间,箍在腰间的手臂瞬间又将她拉了回去,滚烫的身体贴上来:“还没结束,往哪儿跑。”林惊棠:“……”她淡淡睨了他一眼:“我给我爸打个电话。”缠在腰间的手臂这才松开,江行砚懒懒用下巴蹭着她的脸颊:“快点回来。”“你好粘人。”林惊棠控诉他。语罢,又伸出食指戳他的肩膀:“你要不要给赵阿姨打个电话?”江行砚沉默了几秒,他和赵雅龄之间的关系不同与正常母子,他更多的是感恩和尊敬,平常节日会发祝福短信,却很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