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尧摇了摇头:&ldo;她只说你要搬过来。&rdo;顾真想了想,把他收到鸟的尸体的事告诉了傅尧,傅尧脸色顿时变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放下筷子,问顾真:&ldo;这是你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么?&rdo;顾真看着傅尧,迟疑了一会儿,道:&ldo;算是吧。&rdo;&ldo;那就不是。&rdo;傅尧一眼就看穿了他,直说道。&ldo;别瞎说。&rdo;顾真有些不耐烦,他搬家都搬完了,这事儿在他心理早就揭过了,一个个却非得弄得风声鹤唳。&ldo;你告诉苏宛了么?&rdo;傅尧还在接着问,&ldo;别的那几次是怎么回事?&rdo;&ldo;说了没有了,问这么多做什么,你还吃不吃饭了?&rdo;顾真站了起来,rob也起来登登跑到他身边,和他同一战线。傅尧和他对视了一阵,又低下头吃饭了,顾真带着rob去客厅,留下一句让傅尧把桌子收拾干净。傅尧吃完了去客厅,看见顾真只开了阅读灯和壁灯,翘着脚在看书,睡衣摆随意地挂在沙发上,rob窝在他脚边打盹,顾真的脚半藏在rob的毛里,在不亮的暖光下,脚踝和脚背都白得莹润剔透。顾真用余光瞥见傅尧走过来,也没正眼看他,只开口道:&ldo;你别和我姐多说。&rdo;傅尧把收拾好的提袋放在门口,走回来,抱着手臂看着顾真,叹了口气,好像很无奈似的,倒显得顾真像个叛逆期的孩子,傅尧才是大人。顾真听道了傅尧的叹气声,觉得很是刺耳,抬头跟他确认:&ldo;听见没有?&rdo;&ldo;不说可以,&rdo;傅尧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和顾真讲条件,&ldo;你先跟我把其他几件事说清楚。&rdo;顾真看着傅尧认真的表情,嘴张了张,想了一会热,把先前的怪事对傅尧说了出来。顾真想来想去,如果非得挑一个人说,那个人也只能是傅尧了。至少对于顾真来说,傅尧和别人,还是有区别的。第一件让顾真觉得怪异的事发生在五月,当时顾真刚刚结束持续了四个月的演唱会行程空下来,每天躺在家里,哪儿都不想去。顾真五月第一次出门参加活动,是去徐如意主办的慈善晚宴。为了让他露个脸,徐如意骚扰了他好几天,顾真不堪其扰,这才答应了。晚宴众星云集,顾真社交了大半个晚上,去了一趟洗手间,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刚想坐下,突然看见椅背上银光一闪,他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便微微俯下身仔细看了看,只见他的椅背上,不知何时被人放了一排针。顾真有往后靠着坐的习惯,如果不是他眼尖,现在恐怕背上已经被扎破了。他刚想问问身边的人情况,台上徐如意开始讲话,拍卖开始了。顾真不想破坏好友的晚宴,也不敢碰针,便还是坐在了位置上,注意着坐姿,坐到了最后。原本顾真想等大家都空下来,就找徐如意要当晚的监控记录,但不久后,顾真回归工作,又开始忙碌,就把这件事压了下来,总记不得要和徐如意提。&ldo;现在隔了快半年,我也不知道怎么再和他说合适。&rdo;顾真说,&ldo;说不定根本不是针,只是条椅背上的银线。毕竟我当时也不敢动作太大去确认。&rdo;&ldo;我去找人拿监控,&rdo;傅尧听罢,立刻说,&ldo;不会惊动任何人,你不用管了。&rdo;顾真看了傅尧几眼,默许了傅尧的说法。傅尧又问:&ldo;还有呢?&rdo;&ldo;还有些零零碎碎的,&rdo;顾真想了一会儿,说,&ldo;也不知道是我神经质,是巧合,还是真的有问题。&rdo;&ldo;都告诉我。&rdo;傅尧凑近了一点儿,对顾真说。傅尧穿着套灰色的卫衣,头发理得短短的,交握着的手骨节分明,像一个大学都还没毕业的学生,但当他对顾真说&ldo;告诉我&rdo;时,又变得很可靠了,叫顾真都不好意思不告诉他。&ldo;六月底,我出了一张新单曲,叫《冷饮》,那时我跑了不少媒体宣传。&rdo;顾真慢慢地回忆。很多次在外宣传的时候,在不同的场合,顾真都有一种感觉,好像有一道目光紧紧盯着他的后背,可顾真一转过身,仔细去找,又什么都找不到。让他印象最深的是一次杂志专访,在一家咖啡店里。采访的记者包了场,咖啡店二层只有服务生、顾真、记者和记者带来的摄影师。顾真和主编坐在二楼,摄影师拍了几张照片后,坐到一边去换镜头,顾真看着窗外挡了大半视线的梧桐树,和马路上的行人,思考着主编提出的问题。突然间,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