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川附和道:“是啊,如此病急乱投医,沧州的百姓非把他们二人生吞活剥了不可。”“干脆明日上朝时本将军再加把劲,弹劾贺行简以权谋私,官商勾结。”“好主意,贪墨的罪名可不小,但本宫就是要看他们身败名裂!”林清月森森笑着,脸上的疤变得狰狞可怖。她扭头勾住赵泽川的脖颈,“泽川哥哥,那两个贱人把我们害得这么惨,我们也是时候给他点苦头吃吃了。”林清月不断靠近他,赵泽川看见她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只觉恶心,想推开又怕她察觉,只好闭上眼任由她亲吻。她感觉到了赵泽川某处的动静,想继续却听他道:“等等。”“你先去把蜡烛吹熄吧。”因为他实在是看不下去她那张脸。林清月不解但也照做,待室内彻底陷入一片黑暗后,赵泽川立即伸手将她拉入怀中,随着他上下其手的动作,衣物顿时散落满地。因冬至宴上的那件事,二人成亲成得仓促,赵泽川母亲知道这端宁公主是个什么德行,也懒得用心,是故成亲那日赵府上下一如往常,根本看不出任何喜庆之色。赵泽川本人也颇为气愤,看着林清月那张被毁容的脸更是连洞房都懒得入,成亲当晚直接睡在了书房。凭林清月的七窍玲珑心自然猜透其中缘由,但她也只能拼尽全力讨好他,死死抱紧将军府这棵大树。就比如现在,林清月在黑暗中竭力迎合他,可自从自己毁容之后,赵泽川就对此事颇为随意,经常弄得她痛苦不堪,只顾着他自己发泄。赵泽川果真如她所想,在黑暗中尽情发泄,他终于不用看见林清月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甚至觉得此刻不停求饶的人要是林清染……光是想想就让他觉得兴奋,如果当时满月宴上林清月没有失手,那现在与他洞房的人就是……赵泽川越想越气,不自觉加重了力道,将怒火全都转移到林清月身上,也成功把她的娇嗔强逼成惨叫。……第二日的朝堂上。赵泽川拿着笏板首当其冲,“陛下,臣要弹劾都察院御史贺行简至沧州灾民于不顾,与当地粮商勾结,趁灾敛财!”赵将军党也趁机落井下石道:“是啊陛下,臣听说贺御史联合当地粮商径直将粮价抬到两千文一石,如此发难财简直是闻所未闻!”“一派胡言!”实在是听不下去胡阁老从凳子上站起来走到承乾殿中央,指着赵泽川的鼻子骂:“贺行简是我的学生,他这么做定有他的用意,况且若不是国库吃紧,他又何必出此下策?”“再者若不是你父亲长年征战在外,军饷要得越来越勤,国库也不至于吃紧!”“胡阁老这是什么意思?”赵泽川不服气,“我父亲在边关浴血奋战何其辛苦,军饷要得多些那也是为了我朝安稳,若是没有我父亲,你们这些文人早就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给那些突厥人喂马了!”太子党一向看不惯赵泽川那副仗势欺人的模样,当即便抓住他话里的漏洞反驳回去,“赵小将军此言差矣,什么叫若是没有你父亲?”“我等今日能站在这儿各抒己见全凭陛下,与赵将军有何干系,难不成赵小将军认为这大晟江山该有你父亲,有你赵家一半吗?”皇帝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只安静看着堂上群臣唇枪舌战。赵泽川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忙跪地请罪,“陛下,臣不是那个意思,是他们故意给臣下套,还请陛下明鉴啊!”太子党不想放弃这个能让他吃瘪的机会,还打算再多说几句又被皇帝拦下。“行了。”皇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你们叽叽喳喳吵得朕头疼,还是说正事吧。”这便是要维护赵泽川了。群臣心中做此想,却不敢直说。而站在皇帝的角度来看,自己半个月前给赵家赐了段不光彩的婚,眼下当然要给一颗甜枣安抚他们,如此恩威并施才是帝王之道。赵泽川一听果然来劲,“陛下圣明,依臣看陛下应立刻将贺行简押送回京接受审问!”“不可!”胡阁老再次开口,声音比先前高了几分,“陛下,如今雪灾形势严峻,切不可再因人员调动引起百姓恐慌,臣相信臣的学生,也请陛下相信他。”“相信他?”赵泽川冷笑一声,眸中满是讥讽,“他一个寒门出身的探花,无权无势,也就是胡阁老愿意指点一二。”“可胡阁老真心待他,他却扭头去攀附端阳公主,这样恬不知耻的学生,胡阁老还是早日与她断绝师生情谊为好。”胡阁老丝毫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只望向皇帝行礼,“陛下,请再给他一些时日,臣相信他一定不会让陛下的期望落空!”“胡阁老这么说便是准备为他作保了?”赵泽川又跳了出来,“既然是作保,胡阁老不如将话说得绝一点,也好叫陛下和咱们安心啊。”“你想如何?”胡阁老虽然是在跟他说话,目光却并未落在赵泽川身上,对于赵泽川这个人,他一眼多不想多停留。“不如就用阁老的官位打赌吧,若三日后贺行简不能让沧州的灾情有所好转,阁老便要与他断绝师生关系,且就此致仕,告老还乡,反正阁老已年近花甲,此时致仕也不算遗憾。”“那怎么行?”太子党连忙替胡阁老拒绝,“你这哪里是打赌,分明就是想公报私仇!”“我可没有公报私仇。”赵泽川自然不承认,“只是让一个六品小官去治理雪灾实属荒谬,还不如……”“我跟你赌。”胡阁老淡然打断他的话,而后又看着皇帝,“陛下,臣愿意用臣的官位为贺行简作保,若他此番辜负陛下期望,臣便与他断绝师生情谊,告老还乡!”与此同时的沧州……贺行简不知怎的打了个喷嚏,但他并未在意,只凑到林清染身边问道:“殿下,你那边商议好了吗?”:()重生后,我被首辅大人强取豪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