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答应过劝他弟弟拐入正途。。。。。。
她心虚地避开祝时修的视线。
祝时越只瞥了眼门口的祝时修,又企图屁颠屁颠地跟程若茵撒娇。
年近三十的大总裁脸上微热,轻咳一声,将助理领完送来的药放到医生桌上。
“我是患者的哥哥,辛苦您了。”
“小伙子跟我来吧。”
祝时越还试图去拉程若茵的袖子,被程若茵无情地避开。
“若茵,你会等我吗?”
站起来的医生、兢兢业业陪着的警察、还有祝时修三个人火热的目光聚焦在一起,齐刷刷看向程若茵。
程若茵的脸像是日落时分的晚霞,红了半边脸颊,她小幅度地点头,“你快去吧。”
祝时越得到满意的答复,微微一笑,这才走进诊室。
等待过程中,警察已经做完笔录,如今祝时修也到了,他便向二人告辞离开,房间内只剩程若茵和祝时越两人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沉默。
“所以他们怎么会缠上你的?”祝时修在程若茵身旁坐下,冷静地开口。
“。。。。。。我父亲欠了他们钱。”
“了解了。”
这张与祝时越有六七分相像的脸盯着瓷砖地面,冷冽强大的气质令人不由自主地臣服,好似世间一切均在心中有杆度量的秤。
这样一个人,居然也会做出为情所困,跟整个家族对着干的事来。
“你的父亲最近在卖房,你知道吗?”
“卖房?”
“嗯。一栋老房子,不是他的住所,可能是老人家的房子。”镜片后的眼睛淡淡扫来,祝时修接着说道,“结合你的经历,我猜测这也是你之前住的地方,所以如果你还有什么东西没拿的,这几天最好上门一趟。”
怪不得,怪不得他那天突然说什么要把奶奶和她接过去,原来早早就打了这套房子的主意!
一股怒火自心间窜起,霎时滚了三尺高。
这可是奶奶住了一辈子的房子!就这么被他败光了!
“你爸爸很有可能不止欠了这一个人的钱,卖房不过是缓兵之计,据我所知,他还在四处筹款,试图赌一笔大生意。恕我直言,我不是很看好这笔生意。”祝时修微微停顿,“如果你需要,这笔钱我也可以直接给你,算是预支小越的学费。”
“不必。”程若茵斩钉截铁地拒绝,“我和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从离家出走那天起,无论是奶奶还是父亲,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不曾问过一句她过得好不好,有没有饭吃,有没有地方睡,十几年的亲缘,说断就断,薄得像是断了的风筝线。程若茵忘不掉他们的嘴脸,忘不掉奶奶斩钉截铁收下那五百块“赎身费”时,仿佛扔掉什么垃圾的表情。她将她的一切都奉献给她引以为傲的儿子,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跟她程若茵,已经没有关系了。
“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不参和了。不过,你现在一个人住在外面,太危险了,那伙人不知道会不会再找上门来。”
“所以,你要不要考虑,住到我们这里,也方便你辅导小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