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亚被问住了,她哑口无言。但她内心里这样想着,如果能和他们再多相处一段时间,哪怕是一周,哪怕是一天,那也很好啊……
邓布利多似乎能够看穿她的想法,他继续说下去:“也许你让詹姆和莉莉多生存了几天,这很好,他们是很可爱的一对。那么伏地魔也多存活了几天,这几天里,可能又会有多少原本没有的牺牲呢?”
病房里一时静默了。只有窗外远处的微弱鸟鸣和病房门口闭耳塞听咒语的嗡嗡声夹杂在一起。
“瑞亚。你对那个预言曾有所耳闻吗?”
“我只是曾听说过,哈利会是那个有可能打败他的人。”瑞亚轻声回答。
“现在,让我来告诉你那个预言的真相。是的,哈利可能是唯一可能打败他的人,伏地魔选择了他作为自己唯一的对手,而这一点,你永远都无法改变了。我了解他,他将穷极一生去除掉哈利,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哈利就会处于莫大的危险之中。”
现在还是会走的小肉团的哈利和那个坐在她身边的十六岁哈利的影子,在瑞亚的眼前交替浮现。
“我也曾怀疑过这是否是一个真正的预言,而你的到来告诉我,就在今晚,哈利七夕节的短番外
1993年11月。
西里斯最近一直以黑狗的形象出现。他是一个在巫师世界被处处防范的逃犯,很难找到安全舒适的落脚地,只能以一只狗的状态在禁林内外游走。
他早已经习惯了抛弃人类的情感去苟生。除了在阿兹卡班被摄魂怪折磨了十一年之外,另外一个更主要的原因是,他几乎没有爱的能力了。
他最好的朋友在十二年前被害,他的爱人在同一天回到了那个没有他的世界里。那些曾美好却又痛苦的记忆,他都已经用铁窗后日复一日的寒冷煎熬忘记了。
对于西里斯布莱克来说,生和死其实没有多大的分别。他的心在那一晚也已经随着他们死去。
他在禁林边缘缓慢走着,四只脚掌已经因为过多在荆棘丛的行走而生出了厚厚一层茧。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热的,甚至是人能吃的食物了,在来霍格沃茨之前他常用老鼠填饱肚子,在校园里每每捡到学生们乱丢的苹果或用来喂牙牙的生肉,都像是享用了节日大餐。
每当晚上还空着肚子的时候,西里斯就很想喝一碗多放梨子和肉碎的热洋葱汤。
西里斯唯一的伙伴是长大了的卡特,这是唯一让他与过去记忆想连结的地方。卡特似乎给自己找到了新主人,它生活在霍格沃茨,第一次出现在西里斯身边时,西里斯甚至没有认出它。
而卡特则一眼认出了西里斯,它像一个姜黄色大绒球一样冲过来,帮这位它曾经依靠的主人舔了舔前爪上的伤口。
快到冬天已经十分寒冷的一个日子里,西里斯如往常一样沿着禁林无人的边缘踱步,寻找着彼得的踪迹。走着走着,他的耳朵向后动动,他听到有人在向这边走来。
这可不是什么寻常的事,西里斯连忙躲到一丛灌木后面。
他把自己的身体藏好后才透过树枝的缝隙向外看,他忽然觉得自己被一盆冰水从头到尾浇透了,他的心跳几乎停了一跳,全身的血液都迅速地从心脏到头顶、再到手脚涌了一遍。
十七岁的瑞亚怀特正沿着禁林的边缘走过去,她的头发高高扎起了一束马尾,发梢快垂到腰间,脸颊要比他认识的瑞亚饱满一点,身上披了一件深蓝色的丝绒斗篷。
那一刻西里斯真的很想变回人形走出去,管它会不会被捕,管它什么小矮星彼得?他都只想再站在他深爱的那个女子面前一次。和瑞亚的那些记忆,他从没有一天真正的忘记,正是这些记忆支撑着他生不如死地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