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先皇当年亲赐的牌匾“盖世英雄马服君”打了太多人的脸了。
过了好久。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停在廷尉门口。
马车上有红色杜鹃花的标志,是马服君殷氏的族徽!
人群激动的向着马车望过去。
然而马车上并没有下来马服君殷丕显,来人是薛太傅!
薛博雅下了马车,冷清的眸子瞧了一眼临淄王和他的好兄弟,目光略有些责备。
临淄王毫不惧怕,梗着脖子同他对视。
薛博雅失笑:“殿下这是要同在下斗鸡吗?”
临淄王尚带稚气的面庞有些尴尬,他把脖子缩回去,脸上正直无畏,心里慌得一批:“就算是太傅来了,也不能站在马服君一边,欺负孕妇。”
薛博雅嗤笑一声:“在下同马服君不过是见一次打一次的交情,你不必担心。”
临淄王闷头仔细想了想。
对啊!
马服君扬言见一次打一次的人太多了,里头就有薛太傅一个!
那他怂个啥!
见鬼,他怎么见到太傅习惯性的就怂了呢!
薛博雅好笑道:“我不过是来正好路过,来凑个热闹罢了。”
临淄王便彻底不说话了。
说话间,差役散开人群,周元澈带着周小贺迎了出来,小昏君惊喜道:“太傅,您怎么来了。”
薛博雅收起同临淄王说话时候的促狭,谦逊道:“正巧在马服君府上下棋,便过来了。”
周元澈没管别的,他伸手抓着薛博雅的双臂:“太傅,身体如何了?”
自从那日之后,太傅一直生病,周元澈已经好些天没见他了,甚是想念。
薛博雅唇角勾起,面庞上显出温和的笑来,他道:“还好。”
小昏君退开几步,上下打量了一下薛博雅:“太傅,你清减了许多。”
薛博雅温声道:“是春暖花开,穿的少了许多。”
周小贺心中微叹。
那件事之后,薛博雅便一直称病,今日这一见,他其实何止是清减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面容更是白了好多。
周元澈拉着薛博雅的手往主位上跑。
“来人,在朕的位置边上添一个席位。”他赶紧吩咐道。
差役正要走,他又叫住了人家:“此是廷尉主审,还是将席位设在廷尉下手。”
薛博雅见他日渐稳重,心中宽慰,不由嘴角含笑。
“马服君怎么没来!”人群中有人出声问道。
“对啊,瞧着那马车,是马服君的族徽,马服君是不是就在马车里!”
&ot;廷尉去请,竟然请不来马服君,岂不是太嚣张了!&ot;
“国法何在?”